情形下,‘定’字有‘平定天下’之意,是皇上的心愿。而‘敏’字又与敏恪联系到一起,想来皇上也是想让两姐妹多亲近亲近罢。”
卫景昭最欣赏的便是这份心意相通,“是啊,她们的母亲不合,但朕每每看到启安和启和,就总希望朕的子女,不要走到朕和卫景昀的地步。”
说起子女,青栀又想起明艳,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几个孩子里,只有明艳出嫁了,景昭还是要顾念一下她过得好不好,这孩子一向懂事听话又觉得自己是长姐,好些事情或许不会说出来。”
对于这个大女儿,卫景昭还是十分关心的,当即就问:“是不是李家出了什么问题?”
青栀轻轻笑起来,“不是,只是我听说李飞尘凡事都能做的面面俱到,倘若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倒也罢了,但凡他有一点儿歹心,明艳怕是制不住他。”青栀想了想,续了句,“自然,这只是我过于谨慎,明艳说李飞尘待她是极好的。”
卫景昭颇有感触,“明艳没有了母亲,她的事儿唯有你还记挂着,你放心,朕派了人在公主府,随时能知晓李飞尘的动向。”
青栀点了点头,两个说着一些家常事,就这么走回了飞霜殿。
第二天清晨,卫景昭如自己先前承诺的那般,很早就起来了。
青栀看着他粗糙的手掌细致地打理着凤袍,神情认真,一大早的,便有些动容,趁人不注意,过去在卫景昭的面颊上亲了亲。
一向守规矩的青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哪怕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面上也有些羞红,卫景昭先是怔了怔,看着她的面庞如同早霞映雪,心中柔软,跟着就笑了起来,“马上就要成为朕的皇后了,还这么顽皮,这样的事,可不是一个皇后该做的。”
青栀故意撇了撇嘴,“做了皇后,连自己的夫君都不可以亲了吗?那臣妾不要做皇后了。”
卫景昭笑着说:“作为一个皇后,人前人后都该是端庄的,但你作为朕的妻子,朕准许你,还是可以随着性子而活。”他牵着青栀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朕为你凤袍加身。”
繁复的礼服穿在身上,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明黄,那衣摆上翚翟绕着展翅欲飞的凤凰,白玉双佩在凤袍之上,温润而庄严,龙凤珠翠冠有些沉重,行动间发出细碎的声响,与衣袖上的织金龙凤纹遥相呼应。
卫景昭的眉眼相比平嘉十二年时,已经可以见到开始衰老的痕迹,但毕竟锦衣玉食,依旧是俊朗的,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倜傥的气质,并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殆尽,反而又增添了不少韵味。
青栀静静地看着他,他则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衣物,偶尔一抬头,两个人便相视一笑。
未央宫飞霜殿里,上好的沉水香幽幽浮动,青栀站在铜镜前,虽然尚未施粉黛,眉目只需庄严起来,便有俾睨天下的气势。她回过首去看卫景昭,“我这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