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见皇上没有反对的意思,忙照吩咐做了。
这边青栀见人都下去了,才安抚似的对卫景昭说:“景昭,我或许达不到圣人的境界,但‘以德报怨’这四个字还是懂的。既然整件事情都只是宫女作祟,又何必闹得太大呢?泛雨打发去慎刑司了,伶佳就留在我身边,我也会罚她,也会慢慢给她讲道理。说到底,人之初,性本善,慢慢来,都会改好的。”
她有些撒娇的意味,一份菩萨似的心肠让卫景昭又怜又爱。何况董玉棠确实也动不了,有太后这样的靠山,自己就算查下去,将她打入冷宫,太后也一定会为了董家而去求情,到头来还是青栀受委屈。
索性就这样尘埃落定。
卫景昭觉得须得弥补青栀,除却晚上的百般疼爱,到得第二天,更是把上好的补品流水般送入锦绣宫西配殿,直教人看红了眼。
而最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当属董玉棠。还在偷笑青栀生不出孩子的小美人儿一觉醒来,听闻自己的贴身宫女泛雨,因着“冲撞瑾容华”的罪名,已经被发配至了慎刑司做苦力。
“这是什么道理!”玉棠觉得自己要发疯,用什么东西都不顺手,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她傅青栀是个什么东西,又没有管理六宫之权,凭什么处罚我的宫女!”
来禀报这事的是明月阁的太监小海子,知道小主的脾气差,根本不敢说自己也糊涂着没闹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只委婉地道:“奴才听到消息,是这么回事。听说那瑾容华也没有越权,是禀告皇上之后,才打发泛雨去了。”
玉棠手里的芙蓉茶盏直接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如今得着宠,说什么皇上不同意?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肚皮争不争气,就来找我的晦气。不行,我要去乾明宫求见皇上。”
小海子面有难色,跪下恳切地阻拦,“泛雨才被罚,您就去喊冤。都说皇上是金口玉言,小主虽也得皇上喜欢,也不好哄着皇上一下子就把昨天才下得令改了啊。何况小主也不知道来龙去脉,就这样过去了,皇上更要不喜了。”
“啪”的一声,小海子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玉棠柳眉倒竖,随手把桌上一张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并上面的一套芙蓉白玉杯扫到了地上,“我就知道这明月阁上上下下,除了泛雨,全是些没本事的。才发生的事儿,你到了这会儿,连个来龙去脉都弄不清楚,我要你这阉人有什么用!”
小海子受了辱,亦是满心的委屈,但面上不敢有半分显露,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只晓得不断地磕头。
玉棠犹自不解气,上去踹了两脚,恨恨地道:“你去打听,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问出来,我就不信了,这贱人能翻出我的掌心。”
小海子应着,如同大赦,赶紧爬起来一溜烟地出去了。
失了泛雨,等同于断了一臂,同伶佳那边的线也要断了,玉棠咽不下这口气。明月阁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