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函脸色变了变,且不说自己并没有真正嫉妒青栀的意思,董玉棠话里话外更是把她也贬损了,怎么能忍,“德媛什么时候到的?几日不见,竟也学了旁人听壁脚那一套?”
董玉棠不在乎这话里不加遮掩的厌恶,只用嫉妒的眼色刮过青栀的面庞,樱桃般的小嘴儿说出来难听的话语,“听说皇上每晚都召容华侍寝,今日见到容华,发现面色确实不如以前那样好看,可见这些天站着躺着都累着了。”这话已是够难听,她偏偏还要加上一句,“也不知皇上为什么那么宠着容华?有什么特别的技巧也教与妹妹我听听。”
这话说得露骨而粗鄙,青栀也不会再纵着她,冷淡地道:“看来董德媛熟知面色与侍寝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只看看面色,便往侍寝的方向想。”
玉棠“啧啧”了两声,和身边的徐贵人徐兰殷说:“你瞧,我不过开个玩笑,瑾容华也忒没意思了。”
徐兰殷刚想附和讨好,青栀直截了当地说:“德媛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么没意思,下次也请董德媛记在心里,这样的玩笑别再与我开。总是在他人面前说不中听的下流话,这不叫幽默,也不叫直性子,咱们可以把之称为‘性情卑劣’,德媛懂么?”
董玉棠刚要驳斥,忽地有太监的声音响起:“皇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全都规规矩矩地行礼,卢盈真一身剪裁合体的宫袍,逶迤庄严地走到了主位旁,“众位妹妹平身罢。”
“谢皇贵妃娘娘。”
卢盈真稳重的声音响起来,“入座罢,本宫听说皇上也快到了。”
来了一位公主对于后宫女人来说如临大敌,对于皇太后来说却没什么所谓,因此这次宫宴,太后连面都懒得露。
董玉棠拂袖回到自己的位置,徐兰殷在一旁很小心地说:“这瑾容华,嘴巴也忒毒了些。”
玉棠脸上隐隐有得意的神色,“等着吧,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瑾容华还能这么傲气不减。”
很快就有礼官唱喏,说皇上到了。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皇上与思宛公主,是一同到的。
唐思宛着了一身嫣红的漩涡纹纱绣裙,一双小巧的绣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正值妙龄的少女芙蓉如面,所到之处带来阵阵香风。两弯细细的柳眉在一双杏目之上,水汪汪的眸子顾盼流转,看见上首的皇贵妃,便按着顺朝的礼节敛衽拜下,“思宛见过皇贵妃娘娘,愿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康国的衣裳与大顺不同,收腰窄袖,更能显出女子曼妙的身姿,唐思宛这么行礼,腰肢轻摇,宛如晚风轻轻拂过池边的垂柳,兼之嗓音动听,为她的仙姿佚貌锦上添花,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有许多人就望向青栀,在唐思宛来之前,宫里单论容貌,无人能出其右。然而这位公主行动间也是大方得体的典范,虽然相貌与青栀全然不同,但偏偏二人都是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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