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白接到吕卓电话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思,其实,倒不如说是焦虑。
这个计划她早都已经想好了后路,能被阿歇识破的概率可以说少之又少。
但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竟然在半路搞出两个杀手来。
看着她突然坐卧不宁的天台上溜达,棣倾城轻轻笑了笑,优雅的端起杯子喝了口红酒:“怎么,出什么意外了?”
“嗯,吕卓说出现了真的杀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有点担心阿歇。”
欧阳白站住了脚步,叹了口气看向棣倾城,似乎有点询问的意思。
阿歇是她的孪生哥哥,可棣倾城对阿歇的感情那是天地可鉴,这件事情她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基本知情的。
欧阳白在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棣倾城曾劝过她,但语气中的纵容和冠冕堂皇她并不是听不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棣倾城先是顿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阿歇会没事的,他是你哥哥,你该相信他。”
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一件事情处于未知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能提前到给你吃个定心丸,甭管是不是真的吧,她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欧阳白轻轻点了点头,坐回了沙发上,翘起了脚尖,看着远方说:“城姐,其实有这样的事情更好,做戏还是有被发觉的嫌疑,说不定这的个突如其来的外人,还真能帮上咱们一把呢。”
棣倾城笑而不语。
她当然是相信欧阳歇的,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
在说一个杀手,只要不是玩狙击,应该不会是从小就训练有的欧阳歇的对手。
欧阳白跟棣倾城的想法一样,她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等着吕卓那边的报告就好。
棣倾城坐着,轻笑了一下站起身说:“那你先休息吧,我这儿还有事要忙。”
欧阳白娇笑了几声:“好。”
从电梯上下来,棣倾城的表情就变了,微微皱着眉头,从专属电梯上了四十七楼。
这是星月豪门的禁地。
除了她,没人敢闲的没事儿到这地方来,明明都活的好好的,谁想动不动来找死呢。
推开沉重的大门,棣倾城快走了两步到那面镜子前面,半跪下身子道:“七老爷,您叫我。”
镜子上光华一闪,一个虬髯大汉出现在了镜中,负手而立,睥睨的看着她,冷笑一声:“我想,你也感受到了吧,她出现了,在南方。”
棣倾城低着头,秀眉毛紧蹙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城儿已经感知到了她的具体方位,那,现在要去找吗?”
“算了,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听我命令,伺机而动,她现在的实力,已经与你不相上下了。”
“是。”
棣倾城刚说完,便从镜子前面凭空消失了。
星月豪门之所以是禁地,其实就是怕吓坏了小朋友嘛,你说一个人突然消失得了,你怕不怕?
怕,当然是怕,裴瑾瑜也怕。
那个男人就这样走了,在裴瑾瑜最危险的时候,他好像从墓地里爬出来那样,把即将一刀斩了她的女杀手弄死,这是在救她。
为什么她会这样确定是那个男人救了她,而不是女人,是因为在那时,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个女人化作一道蓝光钻进了男人的身体。
也或许,那个男的也不是人?
不是人,又为什么会救她,而不是和对待那个女杀手一样,掏出她的心脏?
而且,为什么救了她之后,又那样盯着她!
裴瑾瑜在做梦,她知道自己在梦中,梦里那个男人又出现了,除了眼睛是血红色的之外,其他都笼罩在阴影里面,看一眼就让人恐惧,不得安生。
她觉得,那个恶魔接下来想做的,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恶魔渐渐的逼近她,她动不了,即便她知道自己是身处梦境之中,却依然动弹不得。
她想挣脱,但没有用,一股强大的杀气逐渐逼进了她,仿佛一把快刀,凌迟着她的神经。
“不要!”
裴瑾瑜大喊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带着担忧致之色盯着她。
她大口喘着气,想让自己分清楚,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在哪里时,就听见耳边欧阳歇的声音响起:“瑾瑜,你醒了。”
裴瑾瑜睁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靠在欧阳歇的怀里,她深吸一口气猛的坐起来,捋了捋头发,说:“嗯,我没事了,阿歇,你受伤了吗?”
欧阳歇看到裴瑾瑜醒过来,也似是松了口气点点头说:“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裴瑾瑜坐在车里,望着长江,发起了呆,这样一片地方,除了荒草,连一颗像样的树都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坟坑。
难道,在救我之前,那个男人一直在那里蹲着?
或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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