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想到了对方恶毒的计划。
城头有许多正白旗旗丁甲兵,还有从复州溃散过来的几百人,阿巴泰考虑到阿济格虽然生死不明,但还有多尔蒂,多铎兄弟,所以干脆把正白旗另外编成一个牛录,选的牛录章京也是正白旗,表示自己并没有插手正白旗的打算的野心,现在看到原来尊贵无比,威风凛凛的主子被明军拎鸡一般拎着头皮,心里的屈辱让这些正白旗甲兵们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怎么办?”众人也反应了过来,脸色难看之极。
果然,正白旗那个牛录不堪羞辱,带着分得拨跑过来请战,望着这些义愤填膺的**,阿巴泰勃然大怒,命摆牙勒营上城把正白旗旗丁都驱赶到内城驻守,为了稳定军心,阿巴泰干脆把这几个请战的牛录关押起来,让他们在牢房里清醒一下。
在盖州守军仇恨的眼光中,明军一个**的侩子手抓着牛耳尖刀当着众人的面把巴尔哈活剐成了无数小片,每剐一片还示威般的走进城下向众人炫耀,一个通事还用满语大声骂道:“不服气?不服气出来咬我啊?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你们这些只会朝汉人百姓挥刀的乌龟,出来,来咬爷爷的鸟?”
众人的怒火如同油锅上的水珠要爆裂开来的时候,更为恶毒的事发生了,活剐了巴尔哈不算,明军居然牵出了两条瘦骨嶙峋的恶狗!
巴尔哈的惨状让那些原本主张坚守的人都看不下去,拜都红着眼道:“大人,小人愿率本部兵马出城决一死战,哪怕,哪怕不能打退明军,也要把那个通事碎尸万段!”
被汉人通事恶毒话气得七神出窍的拜都快要暴走了……
阿巴泰冷冷望了一眼拜都,拜都浑身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了过来。
“汉人有句话很有道理,将不因怒而兴兵,杨波是在激怒咱们,你们真的会这么蠢?这么简单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吗?”
土默特牛录阿穆拉附和道:“主子说得不错,明军数倍于我,战力又强,出城鏖战是添油加柴,正中明军下怀,咱们不能上当。”
拜都面红耳赤,忍住怒气点头道:“是,小人知道错了。”
阿巴泰欣慰道:“为今之计便是安抚人心,坚守为上,出城是不用再……”
阿巴泰的话没说完,城头又是一阵阵的喧哗大起,一个白甲兵惊慌失措的跑过来道:“主子,主子不好了,明军,明军……”
看到这个白甲兵不爽利,阿巴泰心里焦急,一脚蹬翻了他走到城头,他才望了一眼便呆住了……
“杨波,你这个狠毒小人,行事如此凶残,难道不怕天谴吗?”阿巴泰破口大骂,指着城下大声道:“杨波,有朝一曰落在我阿巴泰手中,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称我心!”
城下明军搭起一块大铁板,下面烧着熊熊大火,左右两个明军把绑在木杆上的俘虏死命的朝铁板上按,那些俘虏全身**,全身给木炭画满了乌龟王八,每炮烙一个人,明军还要把他辫子揪住,把他的面容让城头守军看清楚,要是看不清楚,那个恶毒的通事还不停的向他们解释。
“老子叫阮大铖,读过不少书,明国的状元,知不知道什么叫状元?明国的状元比你们弘文馆,学士馆的秀才高级多了,那真是一万个人里面都挑不出一个,状元不但会读书,还会骂人,比骂人你们十个也骂不过我一个,要不要试试?”那个通事得意洋洋的掀起裤子,不顾城头雨点般的砖头石块,就在万军之中嬉笑自若的撒了一泡尿,撒完后在一个俘虏的脸上抹了几把,在两个明军盾牌的保护下小心接近城头,大声道:“下面这个节目,叫做炮烙之刑,我告诉你们啊,这个炮烙之刑可是年头久远啊,史传说和史籍上都说是殷纣王所为,不知道殷纣王?唔i,我忘记你们是野人了,也就是说,是商朝末年的事,那个时候别说你们小金,就算蒙古,女真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荀子.议兵》记云:“纣刳比干,囚箕子,为炮烙刑。”《韩非子.喻老》记云:“纣为肉圃,设炮烙,登糟邱,临酒池。”都说炮烙之刑是殷纣王干的,咱们杨大人在这炮烙之刑上加以改进,经过数十年的潜心钻研,终于发明了另一种酷刑,杨大人命名为铁板烧,现在你们应该感觉很兴奋才对,因为杨大人决定让你们这些野人开开眼,看看这个铁板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眨眼,都别眨眼啊?”
说完,阮大铖快步走到一个被木杆穿过的俘虏边上,用力揪着他的头皮走到城下,大声道:“这个家伙叫达音布,好像是什么正红旗的分得拨,唔,官是小了点,不过没关系,咱们先拿他开刀,有了经验后用在哪些牛录,领催身上也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对吧?”
阮大铖的话还没说完,城头发出一声怒吼,拜都双眼喷火,被几个白甲兵死死按住,他一面极力挣扎,一面朝城下破口大骂。
“带下去!”阿巴泰无力的挥了挥手,对于杨波的凶残和无耻,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应对了,他把八旗弄了个遍,难道自己都把他们关押起来?谁来守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