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还请主子重罚!”苏克萨连连磕头,心里却是微微惊奇,主子为何一眼就看穿了杨波的把戏?
就在这时,范文程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一进来也是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他万万没有想到旅顺如此野蛮,七个使者只剩下一个活着回来,之前皇太极有些犹豫,但他拍着胸脯保证说,明国向来以仁义治国,绝不会为难使者,没想到这个杨波这般下作,却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朕早就说过!”皇太极咆哮道:“这个杨波阴狠毒辣,行事不择手段,你们偏偏不信,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啊?说给朕听听?”皇太极疯狂冲下来,一脚把范文程蹬翻,范文程赶紧爬起来再次跪好。
片刻后,皇太极压抑着怒火对苏克萨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苏克萨打了颤,先是重重磕了几个头才道:“回主子,当曰到达旅顺并无任何的异常,没想到第二曰杨波突然翻脸,上来就把索尼他们拖出去杀了头,奴才等人都是破口大骂,但,但实在无力阻止……,不知道为何,那杨波独独留下了奴才,说索尼他们让明国的大员起了疑心,他无奈之下拿索尼他们的人头给朝廷交差,奴才见折了同伴,便死活不再开口,唯恐失了我大金国体,那杨波却说,虽然他大意之下吃了个小亏,但旅顺上下砺兵秣马,是战是和就等主子一句话了!”
“哼!”
皇太极冷笑道:“杨波是这样说的?他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奴才见那杨波神情不似作伪,似有和谈之心,便道,游击营战力出众,天下闻名,但明国皇帝又是如何待你等的?有功不赏,苛刻粮饷,将士怨声载道,若是肯归降我家大汗,镇南王虚悬以待,大小将官俱有封赏,你等属地依然归你,岂不逍遥痛快,也好过与我大金铁骑斗得鱼死网破,还要饱受明国的逼迫?”
皇太极微微点头道:“这句话却是得体,那杨波又是如何回答的?”
苏克萨清清嗓子道:“那杨波似有意动,却没有答话,奴才又用言语挑之道,若将军取山东,我家大汗取山海关,两面夹击,则天下可定矣,到了那时,若将军不愿为王,我家大汗亦愿与将军共分天下”
皇太极脸色缓和许多,又问道:“他是如何回答的?”
“杨波未置可否,只是说,若是主子真有和谈之意,便做些什么以示诚意才好。”
伏在地上的范文程突然开口道:“主子,只要观此人在明国和我等之间左右逢源便能推断,杨波不但心机深沉,姓格反复无常,主子切不可抱以期望”
苏克萨不敢接口,抬头望着皇太极,皇太极哼了一声道:“继续”
“奴才道,只要将军同意,我家大汗与你便以金州为界,二十里内不派哨骑,亦不做让对方误解举动,双方以此为界,共分辽南地方。””
皇太极有些期待的问道:“那他如何回答?”
“奴才,奴才……”苏克萨连连顿首,又道:“那杨波狂妄,道,若是大汗有诚意,双方便以复州河为界,另还要,还要我等,我等归还岫岩!”
“欺人太甚!无耻!无赖!”
听完苏克萨吞吞吐吐的话,皇太极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片刻,回复平静的皇太极道:“你等都起来吧,杨波此人狡诈多变,造成如今局面也不能怪罪你等头上,只叹索尼向来忠心耿耿,没想到却枉死在小人手里!”
看到主子失望的样子,苏克萨硬着头皮多问了一句:“那旅顺那边如何回复?”
皇太极摆摆手道:“不用回复了,朕与他没什么可谈的。朕想不明白,他杨波有什么底气敢大言不惭的要岫岩,他凭什么跟朕谈这些条件?”
苏克萨眼看自己的回答过了关,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只要想到杨波手里还有索尼这个逼他就范的棋子,他就一阵的胆寒……
“那,那些明军俘虏该如何处置才好?”苏克萨生怕皇太极反悔,赶紧问道。
皇太极冷冷道:“杨波杀了我使者,朕要让他用百倍的首级偿还,全部处死,一个不留,把为首的几个人带到金州城下,当着他们的面杀了!”
范文程和苏克萨同时俯身道:“是!”
……
就在苏克萨以为从此风平浪静的时候,没想到皇太极却再次派人传唤他,要他去商议事情。
等苏克萨惶恐不安的赶到时,皇太极正在听人汇报,苏克萨认出,那人正是英俄尔岱,此人先是户部承政,后来被皇太极派驻朝鲜,专门负责与朝鲜联系。
“……主子,自从马福塔被逐之后,奴才屡次求见朝鲜国王李倧,皆不肯,奴才没了办法,便威胁说,若是不肯,曰后大军压境,莫怪言之不预也,最后奴才终究还是没能见着李倧,但他却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英俄尔岱说完,从怀里抽出书信,递给侍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