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挺久远的,远到我甚至都快忘记了,我原来叫这个名字啊。”
白露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脸上露出淡淡的美好。
“我叫雅楠,谭雅楠。”
哄的一声,陆夭夭宛若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呆了,脑海中只回荡着白露说的那三个字,谭雅楠。
泪水不知何时,从眼眶中落下,她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感受,谭雅楠,谭雅楠,谭雅楠…….
“不,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骗我…….”
从床上直接跳了下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上天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怎么可能啊,她怎么可能是谭雅楠呢,怎么可能。
“夭夭……”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谭雅楠呢,怎么…….”
蹲下身子,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是谭雅楠。
“夭夭,你真的记不起我这张脸了吗?哈,也是,这张脸,和你记忆中的,怎么可能会重叠在一起呢…….”
白露上前,想要靠近陆夭夭,然而陆夭夭的抗拒,让她站在了原地,眼眶中同样湿润了,是啊,这张脸,早就今非昔比了。
怎么可能呢?这也不能怪夭夭,她的这张脸,是重生后的脸,而自己沦落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全都是拜顾家,拜秦蓝,拜陆振国所赐。
“夭夭……”
“你别过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别过来,你是白露,你不是谭雅楠,你不要,你不要喊我妈妈的名字…….”
白露的眼眶也红了,看着陆夭夭这般,看样子,今天是没有办法再谈下去了。
“夭夭,你大病初愈,不要太激动,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吩咐小洛就可以了。”
白露转身离开房间之前,神态已经恢复了,哪怕是眼眶的湿润也不复存在,她,是黑蝴蝶,没有软肋的黑蝴蝶。
房间里只剩下了陆夭夭一个人,一个人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西决,你在哪儿,她好像回家,好像静静的抱着顾西决。
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是这样的?
妈妈明明已经死了,明明已经死了,对,对,妈妈已经死了,谭雅楠,只不过是个同名同姓的罢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外婆说过,妈妈的坟葬在深山中,当年,当年她也学长一起去过,去过妈妈的坟头,坟头上长满了草,但是那是自己妈妈最后落葬的地方。
对,对,妈妈已经死掉了,她是亲眼看见妈妈从楼上滚落,整个脖子都歪掉了,还有血,还有漫天的血。
妈妈在被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就已经宣布死亡了,外婆也是那么确认的,是啊,死掉了,试问,一个死掉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忽然活过来了?
而且还站在你的面前,怎么可能,哈哈哈,一定,一定是自己发烧病糊涂了,对,对,回去躺一会儿,躺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