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怎么也在?”
“不只是我,你看看他们你认识不认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他身旁的几个人,我仔细看去,这才想起他们正是当初我在林海才加医学行业交流会时的那几个专家理事,连忙点了点头,脸色沉了下来:“王书记是什么病?”
“我们都叫你来了,你说会是什么病?”马院长苦笑了起来:“我们都认可你在这方面是专家。”
“脑溢血?”我顿时诧异的道。
“是。”
“我看看。”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顿时皱起了眉头,很严重,我没有把握治愈。
“怎么样?”马院长连忙道。
“这里的设备这么先进,你们怎么不进行开颅手术?”我看着王琪玮满头的管子,心知命算是暂时吊住了,这才叹了口气道。
“没把握啊!”马院长叹了口气:“手术的风险很大,几乎没有成功率,我们担心……”
“我也没把握。”我再次叹了口气:“最多能让他暂时醒过来,主要还得靠外科手术。”
“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王书记,他为了一件案子都两天没睡觉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于溃!”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连忙道。
“你没说实话吧?”我瞥了他一眼:“一定是案子遇上了棘手的事儿,他血压才会急剧上升,突发这种状况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光想着工作,你安的什么心?”我没好气的道。
“我……”他被我噎了一下,顿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闭了嘴。
苏沫突然转头瞥了那男人一眼,皱了皱眉头:“费祥,你试试吧,就算是没能治愈我也不怪你。”
“嗯。”我点了点头,取出银针,向一旁的人看了看,马院长立即拿出一个酒精灯点燃,专心致志的看着我施针。
施针完毕,我不敢离开,直等到了后半夜,他终于幽幽转醒。
苏沫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泪就掉了下来:“老王,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这次要不是费祥……”
王琪玮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再次转头看向苏沫,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说话呀?”苏沫愣了愣,脸色一瞬间惨白。
我心里不由一沉,糟了,他丧失了言语能力。
果然,王琪玮张了张嘴,嘴巴里只是发出轻微的“啊啊”声,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费祥,怎么办?怎么办你说呀?”苏沫焦急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马院长他们。
马院长和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琪玮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是知道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扭转,突然间面若死灰,低落的看了一眼苏沫的肚子。
苏沫会意,连忙哭着点了点头:“嗯,成功了。”
王琪玮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眼角带笑。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的调养,你会好起来的,我还等你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呢!”
王琪玮再次笑了笑,浑浊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我真后悔!早知道根本不该让你来省里,不该让你为工作那么操心,我有罪,我有罪。”苏沫突然哭出了声,看的我们心酸无比。
一说到工作,王琪玮的眼神突然冷厉了起来,四下里扫视着病房,眼中满是急切的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担心什么工作?”苏沫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王琪玮听了她的话,眼神更加急切了起来。
我四下里扫视了一下病房,顿时皱起了眉头:“那个戴黑眼镜的是什么人?”
我的话音刚落,王琪玮突然看向了我,眼睛顿时一亮。
“是他的秘书。”苏沫叹了口气。
“您的意思是,他有问题?”我试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