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尔盆之孙阿尔西,身份也算是显赫,贞武对他如此无视,心里自然颇为羞恼,不过,他已留意贞武半晌了,这人竟然敢带着下人混进来专挑貌美秀女打探,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想来应是宗室子弟,当下,他便忍下心头的不快,紧跟几步,微笑着道:“兄台,秀女三年一选,兄台便是要纳妾,似乎也犯不着如此多,能否手下留情,让咱们也跟着喝口汤?”
听的这话,贞武放缓了脚步,随口问道:“你早就留意到我了?”
“兄台实在是太张扬了,想不留意都不行。”阿尔西含笑道。
太张扬了吗?贞武不由微微一笑,张扬的不是朕,张扬的是那些个官员和引阅太监,那么多的美女在第一轮初选就被淘汰下来,这哪里是选秀,这分明是拿他当冤大头,微微一顿,他才道:“会给你们留口汤的。”说着,便转身而去。
望着贞武离去的背影,阿尔西不由一阵鄂然,这家伙是谁?如此狂傲?微微一愣,他便转身去寻人,不信没人认识他,找个宗室子弟来瞧瞧,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说赵梦桐一出神武门,立刻就被十几双眼睛盯上了,赵梦桐天生丽质,清纯可人,而且身材高挑,在一众秀女中极为引人注目,一众勋贵子弟自然马上就被她吸引住了,纷纷打听他的情况。
落选出宫,一众秀女也就不在如先前那般拘谨,见这情形,与赵梦桐一排的秀女瞥了一眼闷闷不乐的赵梦桐,半是开解半是羡慕的道:“撂牌子也未必是坏事,这么多勋贵子弟,随意订下门亲事,也足以风光富贵一生。”
“那却未必。”后面一名秀女马上就尖酸的道:“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历来是讲究门当户对,正所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做妾倒是没问题。”
听的这话,赵梦桐不由黯然神伤,这话虽然刻薄,却也是实情,领队的太监和官员却是嫌她太宫引人注目,一迭声的在旁催促着她们快行。
贞武快步赶过来,一眼便瞧见亭亭玉立,犹如鹤立鸡群的赵梦桐,见其长相甜美,清纯可人,不由点了点头,道:“不错,与周柔嘉相比,确实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留牌子。”
见贞武直接吩咐留牌子,高进喜立时便眉开眼笑,一瞅赵梦桐已经准备上骡车,他不由急了,忙一溜小跑着赶上前去,高声叫道:“姑娘稍等。”
听的呼声,赵梦桐不由回过身来,满脸不解的看了一眼小跑而来的高进喜,见其一身小吏装扮,人又年轻,立刻猜到可能是勋贵子弟乔装的,她扭过头便钻进了骡轿,他父亲虽然官位低微,但对她爱如珍宝,绝不会允许她与人为妾,即便是豪门也不可能,她可不想搭理这些勋贵子弟,进轿坐稳,她便沉声道:“快走。”
骡车的马夫都是各家府中的下人,听的赵梦桐吩咐,看也不看小跑而来的高进喜,立刻拉起骡车便走。
一见这情形,高进喜可是真急了,这位秀女是贞武明确说了要留牌子的,一旦让她出了地安门,谁知道会不会夜长梦多,落选的秀女可是允许自由婚嫁的,选秀的猫腻又多,等他费神耗时的打听清楚了情况,天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当下也顾不上这里不准大声喧哗,忙高声冲着马夫喊道:“停下,快停下。”
谁也没料到高进喜有胆子在这里高声喧哗,听的这一嗓子,不由都诧异的望了过来,守候四周的禁卫兵丁反应最快,立刻就有数人围了上来,那马夫一见这情形,吓的赶紧的勒住了骡子。
高进喜一溜小跑赶到车前,对围上来的几名禁卫兵丁摆了摆手,然后看了一眼车上挂着的灯笼,默记下上面的字之后,他才对着骡车一躬身道:“姑娘,还请将牌子留下来。”
留牌子?赵梦桐不由一怔,什么牌子?登记她身份情况的牌子?这牌子岂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人?她不由冷声道:“这位大人,是否有些孟浪了?”
“何止是孟浪,简直是狂妄无知!”一名身着低品官袍的年轻人施施然走上前来,斜了高进喜一眼,不屑的道:“不知规矩的东西,宫禁之地,岂容你如此放肆?留牌子,这是送选的秀女,你也敢妄言留牌子,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