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胤祥闻报贞武到了,不由大感惊讶,后他才考核,怎得顺武今日就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看了看那块龙形玉佩两人都认的,是康熙赠予贞武的那块,略一沉吟,胤祥便道:“皇上既是命人持玉佩前来,定然是微服前来。”微微一顿,他便沉声道:“传年羹尧,岳钟琪带领二百海军士卒速速赶到营门迎驾。”
“怎得让海军士卒前往迎驾?”胤锇颇为不解的道。
“走吧。”胤祥边走边道:“海军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微服入营,由海军士卒迎驾,皇上一则感觉亲切,再则也觉安心不是。”
胤锇、胤祥两人赶到军营大门口,一见达春几日都是身着便装,便知贞武肯定是微服私访,不由放下心来,达春则早已下马,急步过来,就打千儿道:“下官达春给十爷、十三爷请安。”
胤祥交还玉佩,才沉声道:“皇上到哪里了?”
“皇上就在顺义县城,随后就到。”达春躬身道。
几句话功夫,年羹尧,岳钟琪两人已经率着二百身着海军军装,全副武装的海军士卒赶了过来,还不及见礼,就见贞武带着上百侍卫骑马过了桥。
胤祥望了一眼,颇为诧异的问道:“皇上微服私访怎得就带了这么点人?”
达春含笑道:“皇上每次微服私访都不准多带人,这些侍卫只是明面上的,多了怕遭皇上训斥,十爷、十三爷可千万别点破。”
贞武爱微服私访,胤锇、胤祥两人皆有耳闻,闻言都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回身打手势着年羹尧,岳钟琪两人准备好,一俟贞武在门口停下,两人立即迎了上去,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道:“臣胤锇、胤祥躬迎圣驾,躬请圣安。”年羹尧,岳钟琪两人亦是紧随其后,单膝下跪以军礼觐见。
而一众海军士卒却是在口令声中齐齐行了个举手礼。
见到两种不同的军礼,贞武在马上微微楞了下,平心而论,还是举手礼更显军人风范,不过,举手礼必须得配合新式军装,若是穿着八旗号衣,可就显的不伦不类了,这陆军的军装换装,还得稍等等,整顿了旗务再说。
收回心神,贞武扫了众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免礼,平身。”说着便翻身下马,走到胤锇、胤祥两人前面,微笑着道:“看着还精神,可还适应?”
胤锇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忙抱拳半鞠道:“回皇上,我大清八旗子弟自幼习练骑射,岂能不适应军伍?”
武笑着道:“入伍不过半年,学会煽情了。”
一听这话,胤锇不好意思的道:“天天训话,说习惯了,让皇上见笑了。”
胤祥已是躬身道:“请皇上入营视察。
贞武点了点头,迈步而行,走到一众海军面前,见一双双眼睛**辣的盯着自己,不由停下脚步,微微颌首,才扬声道:“大清皇家海军,你们是朕的骄傲!是大清的骄傲!”
听的这话,二百海军士卒顿时热血上涌,齐齐吼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贞武扬了扬手,这才继续迈步前行。
胤锇跟在身后,不由暗自腹诽,说我煽情,你比我更会煽情,一句话就刺激的这帮小崽子嗷嗷叫。年羹尧,岳钟琪两人都是暗暗咋舌,早听说皇上在海军中的威信高,看着情形,何止是威信高,简直就是狂热。
一行人进得演武厅大殿,贞武落座后便道:“朕在顺义微服私访,无意中听闻一些消息。”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道:“你俩看看。”
胤锇躬身接过纸条一看,脸上立即就变了颜色,胤祥一看,也是脸色大变,禁卫新军中竟然有人不是八旗子弟,而是雇请顶替的!
这些年天下太平,八旗子弟亦是日渐骄奢,懒散,八旗禁旅的操练情形亦是每况逾下,有钱人家的子弟雇请人当差会操的事,胤祥也有风闻,只是没想到禁卫新军也有这等事情。这批新兵的征招从头到尾都他两人负责的,两人哪里还坐的住,立刻就跪了下来。
胤祥叩首道:“臣罪该万死,对此事竟然毫无所察,实有负皇上重托,恳请皇上严惩。”
贞武盯着两人看了半晌,才沉声说道:“朕之所以创建禁卫新军,便是因为驻京八旗已不堪使用,无法胜任稳定西北和征讨俄罗斯的任务,朕更打算以禁卫新军取代现有驻八旗,征招的首批士卒,就出现这种陋习,朕闻之寒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