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事关重大,他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泄lù,这些流言从何而来?想到这里,他匆匆赶往胤祯的书房。
听闻传言,胤祯也正在头疼,见方苞脚步匆忙的赶来,便含笑道:“方先生来的正好。”说着,站起身来,伸手让座,而后,他缓缓踱着方步,道:“这股流言传的如此之快,其后必然有人推bō助澜,若所料不错,背后之人定然是四哥,窥破究竟之人则应是邬思道,眼下这局面,又该如何应对?”
见胤祯毫无疑他之心,方苞不由暗自感叹十四爷的气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此巧合之事,十四爷丝毫不疑有他,足见其对自己的信任,略微沉吟,他才开口说道:“十四爷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言。
眼下京城流言也没确凿的证据,流言所指,无非是十四爷有能力和缘由策划此事而已,如今争论jī烈,八爷他们应该亦是举棋不定,难下决心。”
胤祯却是皱着眉头道:“计划虽然缜密,却哪能毫无疏漏之处?一些细节还是经不起反复推敲和细察的,原本以为能拖个十天半月的,没料到对方仅仅只凭推断,就散布流言以扰乱人心,对八哥他们而言,这是一次难得的争储机会,亦有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机会,我担心他们会tǐng而走险。”
这时,却听的门外护卫轻声禀报道:“禀主子,十三爷、十五爷、十六爷来了。”
“让他们直接进来。”胤祯随口吩咐道。
胤祥、胤禑、胤禄三人一进来,未及见礼寒暄,胤祥就急着问道:“十四弟,外面的流言可是真的?”
“十三哥如何看?”胤祯却是反问道,说着对三人微微颌首算是见礼。
胤祥脱口便道:“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此事,仅从出人意料这点而言,颇似十四弟的风格。”
胤祯微微点了点头,返身坐了回去,老十三能看出这点,八哥他们自然也会因此而怀疑,如今这局面可有点难以掌控了,流言一起,必然有好奇之人,有心之人明查暗访,即便是畅春园方面刻意提防,事情的真象也捂不了几日。
若是康熙在随后的三、五日内没了动静,八哥他们必然会tǐng而走险公开争储,若是立皇太孙之事被人查出蛛丝马迹,则很可能弄巧成拙,刺jī八哥他们提早发难。
见胤祯沉吟不语,胤祥不由望了方苞一眼,方苞岂敢多嘴,微微一笑,便赶紧的低头喝茶,见此情形,胤祥已隐隐猜到结果,脸上不由lù出淡淡的微笑。
沉吟片刻,胤祯才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道:“此事确实是我策划,原本希望你们和方先生能够察觉此计划的遗漏之出,好及时补漏,却未料及被四哥捷足先登。”
一听果真是胤祯策划的,胤祥三人都是一喜,既然不存在立皇太孙的可能,也就意味着康熙如今还未清醒,说实话,若康熙铁心要立皇太孙,老十四除了去南洋或是澳洲之外,别无他法,而且能否出京还不一定,康熙的厉害,他们可都领教过。
既然不是与康熙做对,胤祥三人自然觉的轻松不少,诸皇子争储,胤祯的胜算可谓最大,从名分上说,他被康熙赏赐顶冠东珠十三颗,除了康熙,胤祯的身份最尊,至于实力就更不用说,可谓是独占鏊头,虽然眼下处于京城,局势不利,但只要退出京城,便可无往而不利。
方苞这时却是接着先前的话头道:“十四爷,八爷xìng子沉稳,并非冒进之辈,未得确切消息之前,当不至tǐng而走险。再说,八爷党中宗室勋贵不少,未必人人赞成冒险,如今情形不明,八爷若yùtǐng而走险,必然要召集众人商议,以使上下齐心,否则,极有可能导致内乱。
因此,只须严密关注宗室动向,便可洞悉八爷的举动,若是事不可为,也唯有先出京再说。”
一听这话,胤祥便知二人在商议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这问题一路上他也在考虑,当下便插言道:“八哥的xìng子确实偏于稳重,缺乏冒险精神,不过,九门提督鄂伦岱却是自大自傲,骄横跋扈、我行我素惯了的,他会否先行发难,继而将八党整个拖下水?”
胤祯点了点头,老十三的担忧不无道理,鄂伦岱这人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若是急于一雪前辱,是极有可能擅自行动的,这一点,不得不防,而且还要防着他被老四拉拢收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