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会前来拉拢,难道继续旁观?那阿哥们一旦分出胜负,决对没他好果子吃,苦思无果,他不由愁肠百结。
陆续到达通州的另外数千兵马的禁军将领同样是愁眉苦脸,跟马高鸣一样的烦恼,这可不是一般的站队,站的不好可是抄家流放,甚至身死族灭的大祸,虽然一个个将领都心里没底,却没人想到去找人商量,或者是抱团讨论,历来禁军将领最为忌讳的便是私下串联聚议。
黄昏时分,皇太子胤礽摆开仪仗,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开往东城区,西堂子胡同,上书房大臣嵩祝闻报,立即大开中门,率着合府人众到门口恭迎。
一见此番情形,胤礽心下窃喜,这嵩祝看来并食古不化之辈,若是将他拉拢过来,就有了两个上书房大臣支持,再要争取其他官员可就轻松多了。而且这嵩祝历任护军营参领、统领,兵部侍郎,黄旗汉军都统,广州将军,奉天将军,礼部尚书,在军中资历、声望甚高,得其相助,还可稳定军心,甚至拉拢护军营。
一见胤礽下轿,嵩祝便带头跪下道:“奴才嵩祝,恭迎皇太子。”
胤礽此番前来,为的便是招揽人心,以抚慰一众朝臣宗亲,自然不会摆皇太子的谱,立时便上前几步,虚扶了嵩祝一把,道:“嵩中堂快快请起。”
将胤礽迎入正厅落座奉茶之后,胤礽就先屏退了随从,嵩祝自然识趣,亦屏退下人,而后躬身道:“不知太子前来,有何钧旨?”
见他摆出一副公事奏对的格局,胤礽不由笑道:“此番前来,纯是探望抚慰,并无他意。”
嵩祝今年不过才五十有六,系军伍出身,大半辈子跟丘八打交道,早就练的滑不溜手,当下便道:“皇太子亲临寒舍,奴才不胜荣幸。”而后,便默然不语。
胤礽暗骂一句油滑,他晚上还要跑几家宗亲,可没时间耽搁,当下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眼下,距离皇上天津落水,已经六天,虽然仍无皇上确切消息,但从十四弟率三千海军来京,便可窥知一二。”
“奴才愚顿,还请太子明示。”嵩祝一脸迷糊的说道。
“皇上已经驾崩。”胤礽脸色已是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嵩中堂可肯继续为朝廷尽忠效力?”
一听这话,嵩祝立时就跪了下来,道:“皇上若是驾崩,皇太子继承大统,乃是天命所归,奴才乃大清之臣,岂敢违背祖制国法?”
听闻这话,胤礽脸色不觉和缓了些,道:“如此甚好,登基之日,我便加封你太子太傅衔,并恩荫你一子。”
太子太傅,已是位极人臣,又还恩荫一子,这可是厚赏,嵩祝暗道太子手笔不小,忙叩谢道:“谢皇太子浓恩。”起身后,却又问道:“皇上若是并未驾崩,太子又当如何?”
这个兵油子,胤礽无心再待下去,含笑道:“数日后,定有消息传来,嵩中堂试目以待,届时可别忘了今日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