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蒲速出言提醒,阿里班知道他后面一定有话。于是就他坐在那里等着蒲速继续往下说。
此时的蒲速将皮囊壶里的奶酒喝了两口,随后慢慢的抹了抹嘴巴说道:
“那个通州沈墨,他击败西夏铁鹞子大帅细丰文虎,还有咱们金国元帅完颜阿邻的时候,你知道这两位和沈墨对敌的元帅,在开战之前都是怎么想的吗?”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只见阿里班随即向着蒲速问道。
“他们两个想的都跟你现在差不多,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对付沈墨这样一支小部队,他们以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沈墨剿灭……”只见蒲速说到这里,他回头向着阿里班斜了一眼:“然后他们就败了,全都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只见阿里班无奈的从蒲速的手里夺过皮囊壶,自己也灌了两口。
这种皮囊壶上面通常都是带着绿釉,有时候也叫马镫壶。别看他的名字里带着“皮囊”二字,但是实际上却是陶瓷烧制的。
只不过按照女真族的习俗,他们在战马上挂着的用于饮水和饮酒的皮囊,都是皮革缝制的。所以即便后来采用硬陶烧制,这种壶也依然做成了皮囊的形状。上面甚至还刻画着缝纫时候的针脚。
被他们两个人轮流痛饮之后,如今这只皮囊壶里面的马奶酒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就见这时的蒲速,向着阿里班摇头说道:
“大人还是把侦骑放出去,把周围的一二百里方圆,像梳子一样梳理一遍吧!沈墨这小子用兵诡异莫测,可别被他弄出什么伏兵来,杀咱们个措手不及!”
说完,就见蒲速摇着头,提着剩下的小半壶酒走了。
而此时的阿里班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派出了侦骑探马,在周围的地域里仔细梳理一番。以便确认在狄道附近这片区域,还有没有其他的敌军。
在这些侦骑连夜出发之后,阿里班照常喝酒饮宴,嘻嘻哈哈的和自己手下的军官笑闹在一起。
……
就在距他们40里远的南川堡,沈墨正带着自己的部队在这里宿营。
那些军营房的火炕上,毛皮褥子里面的虱子跳蚤不计其数。当你把褥子掀开之后,就会发现土炕上黑乎乎的一片,全是这种吸血小虫!
甚至就连泥土抹成的墙上,细细的墙缝里都一排排的爬满了臭虫。
没奈何,沈墨的部队用硫磺手榴弹各自熏了一遍自己宿营的营房。用硫磺烟雾杀死了成千上万的虱子跳蚤。
然后他们又将营房里所有的皮毛褥子全都扔出去烧掉,这才算是在南城堡里住了下来。
如今沈墨的内功已经渐渐变强,对于这种严寒的侵袭,他倒也并不十分太在意。所以沈墨在墙根儿底下背风的地方搭了帐篷,作为他今晚的居处。
说实话,不管有没有虱子臭虫一类的东西,就营房里的那脚丫子股味儿,沈墨也觉得自己还不如住在露天地儿里呢!
在今天晚上,沈墨并没有吩咐放出暗哨。狂飙营500人全都在南川堡里歇息。因为在他们的外围,有阿旺的狼群在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