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从小体弱,所以才入了师父门下……你知道师父那里各式门人都有,湘湘在师父那里学了一身本事,不过却也因此耽搁了婚事,此番回来,帝后只怕是要好好给她挑一门亲的。”
屋门关上,立刻阻隔了外头的风雪,苏宴将大氅取了下来,又顺手拍了拍凌若肩头的雪花,这才看着她道,“我听说,你今儿把她吓晕了?”
凌若哼唧了一声,“怎么?心疼了?”
苏宴轻叹一声,手指摩挲在她脸上,“她毕竟是郡主,眼下我们在南凉的地盘,不宜做得太过。”
凌若耸了耸肩,“我的不是了?”
苏宴顿时如临大敌,摸了摸自己冰凉的额头,连连道,“是我的错,我的烂桃花,行,你随便怎么处置吧,只要不闹出大事便好。”
他伸出手来抱她,被凌若甩开。后者闷闷走到一旁,“我这是在帮谁处理烂桃花?但凡某人有点本事也不至于我出手!”
一听这话,苏宴顿时缴械投降,“我错了,是我的错还不行!”他上前去,再次圈住她,惹得凌若反抗,顿时收紧了力道叹道,“湘湘吧,就是这性格。我们师兄弟这么多人中,就属他与师父待得最久,师父的脾气她也学了七分。当日你也见过我师父了,他那古怪脾气,你也是领教过了的,所以如今,我也着实颇为头痛。”
说清楚了,人家不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干嘛人家还粘着他。
凌若哼唧了两声,“既然这么让你头痛,你干嘛当初不直接娶了她?我瞧着挺适合你的啊!”
苏宴顿时头更大了,就差要拿出哄祖宗的本事了。
“凌若!”他急道,“若是放着以前,我直接让人将她捆回去就成,可眼下她是南凉郡主,我们还在和南凉谈合作,王兄虎视眈眈,这个时候着实不是生气的时候。”
这个凌若自然懂。
所以她也并非真的生气。
不过女人吧,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要作一下,要是真的那么不吵不闹的,才是她心里根本就没那个男人。
这么一想,她立刻就不生气了,但是这终究是他的烂桃花,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今晚你依旧睡榻!”
苏宴顿时哀怨的看着她,凌若已经入了里间休息去了。
外面的雪花还在继续,秦九在外面有急报,苏宴便让他走了进来。
“殿下,皇上的密信。”
苏宴一怔,看向他手里的东西,当即起身取了来。
他这一路自东越到南凉自然也未曾通知过宫里,如今皇上那里突然来信,必然是因为知道他没死的消息了!
苏宴一目十行看完,沉默许久,忽然看向秦九。
秦九顿时再将手里的匣子奉上。
苏宴的目光顿时落在那金丝楠木做成的方匣子上,顿了许久,终是接了过来。
匣子打开,里头是用明黄布帛包裹的东西,他将布帛层层打开,这才终于看见里头一尊浅黄色,晶莹剔透的玉玺。
东越皇帝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