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阿鸾,“阿错还小,这付南山不比别处,你小心照料着她,这段时日不必在我身上太费力气。”
阿鸾连忙感激应下,“是。”
一觉睡到黄昏才起来,看来马车里的确是没有休息好。
凌若自己换了脸上的药,虽然那块疤痕还在,但是帝姬的医术到底是出众的,伤口小了许多,除了一枚铜钱大的疤痕比较明显,旁的地方若是稍稍遮掩一下,并不太能看出来。
然毁了,就是毁了,坐在太子妃这个万众瞩目的位置上,顶着这样一张脸,难免被人议论吧。
但好在,她也不是太在意外界声音的人。
摸到袖中那瓶单永欢的东西,凌若打开盖子闻了闻,好像有股子淡香,清清淡淡的,该的确是不错的药。
可她没有用。
院子里有由远及近的说话声,似乎挺热闹的。
凌若走到门口一看,正见了苏宴一身黑衣归来,神清气爽的样子叫她眉眼都愉悦了起来。
到底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此刻的他神色飞扬,眉目俊朗,一身黑衣身形高大挺拔的模样,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眉目。
这大半年的变故几乎压得两个人喘不过气来,她更是许久未见苏宴这般模样,仿佛看见了那个初见时的他,一时之间,心房都暖和了起来。
看见凌若倚在门边眉眼弯弯的模样,苏宴将弓丢给了下人从外头进来,好看的勾了唇角,“怎么了?这副模样?”
凌若顿时伸出手来圈上他的劲腰,将头往他胸口埋,“老公太帅了!”
第二次听到这个字眼,苏宴顿时扣了她的下巴,低下头来,“上次都没有机会问你,老公是什么意思?”
凌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嬉笑,“你猜。”
苏宴扬眉,凌若顿时松开他笑嘻嘻回房,“猜中了,有奖励!”
苏宴眉心微动,进了屋,才发觉屋内升了火盆,暖意融融。
他顿时舒服的眯了眼睛,看凌若将他换洗的衣服取了出来,走上前圈住了她的腰,“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他从身后圈着她,说话间已贴着她的耳垂吻了起来,凌若受不得这样的耳鬓厮磨,立刻躲开他的怀,“宴会的时间快到了,不是说晚上要参加宴会么?你再不梳洗,就来不及了!”
苏宴笑了笑,展开双臂,“你帮我?”
凌若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眉目清亮的模样,心下微动,便走上前来去解他的腰带。
他今日的模样倒的确看得她心旷神怡,这会儿自然也是乐意服侍他的。
然而苏宴眼见着她上前,猛然就扣了她的腰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扣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
凌若一惊,却已没法阻止。
而苏宴这个吻一改这几日的温柔,居然有些粗鲁。
凌若目中所见皆是他清俊的样子,想着这大半年时光里竟从来没有如这般轻松过,顿时就随了他,配合的与他温存了一阵。
但晚宴不能缺席,迟到更是会被视为不礼貌,尤其这个关口,不能给南凉皇帝留下坏印象,所以苏宴也只能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手指却在她的肩头拢过,细细抚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