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笑了笑,“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
“说到底不就是进入离王府哪怕最卑微的放弃身份成为离王小妾也愿意么?”凌若看着她的眼睛,“你有句话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妒妇,所以此生只要我还是离王妃,那我不可能让离王娶别人,哪怕只是一房小妾!”
“如果你真心想要合作,我可以给你另觅夫君!”
叱罗莎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盯着凌若,“在你们中原人眼中,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为何就你不同意!”
“简单。”凌若笑了笑,“既然女人只能服侍一个男人,那男人也只能从一个女人。一夫一妻,平等。”
叱罗莎盯着她,只觉得匪夷所思,“男人和女人谈平等,离王妃,你是真的异想天开,还是太过天真!还是仗着离王宠你,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若笑了笑,“男人和女人除了性别不同,力量悬殊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差别,为什么男女就不能平等?你觉着我是异想天开,无非就是当下的世界几千年历史摆在那里,男尊女卑思想将你们彻底洗脑,你们才会如此认为罢了。”
“可实际上,历史上的名人不少,能做到比男人还优秀的女人更是不少,前有金元朝仵作皇后向氏,以一人之力开创女子王国,让女子从医入仕,当时她就说过,男子与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女人未必就要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后有南朝时期的纯皇后,她亦是为天下女子做了典范,制定出一夫一妻奖励制度。谁说这个想法异想天开?”
凌若说起过的这些,还是在一本杂记上无意看见,后来略略翻过古籍,知晓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两个人,而且透过她们当时的作为言论,竟让她有种似曾相似的错觉,竟一度怀疑她们也是穿越女。
但这终究是千百年前的事了,也无从考证,所以也只能当一个历史来铭记了。
“是,的确有人开创过先河,可你可曾想过她们的身份,她们的背后有明智的君王,你有什么?你不过只是一个毫无分量的离王妃,皇上随便一道赐婚圣旨压下来,离王都不得不接,你觉得,你又能改变什么?”
“所以呢?”凌若淡看着她,“你就非要挤进来?”
“不是我非要挤!”叱罗莎沉下眸色,“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不妨与你直言。”
“我们阿柴郡虽然一向太平,但那是建立在父王康健的基础上,自五年前起,父王便疾病缠身,身体每况日下,正因为此,以大王伯为首的陵川部和柴阳部便总览大权,插入阿柴郡内部事务,父亲老来得子,膝下只有我和幼弟,幼弟几年只有十岁,而我空一腔热血,却只是女儿身!”
“尤其这两年,父亲的身体更差了,眼看着阿柴郡就要成为别人的囊中物,我必须为年幼的弟弟找一个靠山,一个足以震慑大王伯的靠山!”说到这儿,她咬牙,“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执意嫁给皇子,留在东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