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苏宴在后头紧步道。
晋王猛然停住脚步看向他,断然拒绝,“不,这件事与你无关,况且你本就在养病,没必要牵扯进来!”
“时至今日,王兄还要分你我吗?”苏宴上前一步,面色冷凝,“你是唯一能与太子分庭抗礼之人,对于你而言,哪怕只是一个小过错也会被太子党无限放大,更何况而今是丢失二十万大军物资的大事,如果你因此身陷囹囵,那还有谁与太子斗?为今之计,只有找个人来扛下这一切,而放眼整个军营,能扛下这个罪名的人只有我!”
“胡说什么!”晋王气得脸色铁青,“与你无关,为何要你来扛?”
“王兄!”苏宴猛然掀开衣摆跪了下去,“阿宴没有福泽受人欺凌,幸得王兄救助带阿宴南征北战,从前事事都是王兄挡在阿宴前面,这一次,就让阿宴为王兄挡一回吧!”
“阿宴……”一旁晋王妃眼见这一幕,艰涩得说不出话来。
“不行!”晋王咬紧了牙关,态度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兄!”苏宴加大力度,“同为皇子,父皇纵使憎恶我,怪罪我,也不会真的杀我,顶多幽禁。但是王兄不一样,王兄有大好前程,不能因此而断送!弃车保帅,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不行!”这一次,晋王再没了别的言语,只是咬紧牙关,重复着这两个字!
“王兄!”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柔儿,看着他,别让他踏离晋王府半步!”晋王吩咐完晋王妃之后直接对外喊道,“来人,备马!”
话音落,便大步往外而去。
可他不过踏出一步,苏宴便拦在了他面前。
“王兄,你是打不过阿宴的,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你反了是吗?”晋王怒极。
“事已至此,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王兄教过我多少回,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做不到了?”他沉下眉目,“就算我被幽禁,我相信凭着王兄的睿智,定能战胜太子,终有一日为我解除幽闭!”
晋王不说话了,只是沉目看着他,一旁的晋王妃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啪”的一声掩面而泣。
“你们俩……你们俩这都是干什么!”
她上前将二人拉开,“兄弟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凌若立在一旁,一直静静看着二人对话,直至这一刻,晋王妃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竟无助落泪,让她一下子沉下目光。
“你们先别急。”对面二人闻言方才将视线都投向她。
“若儿,你可是有什么主意?”晋王妃原本在兄弟二人的对峙下慌了神,一时竟忘记了旁边站了个向来极有主见的凌若,听见凌若的声音,她才猛然间回神,心头一下子燃起希望朝着凌若看来。
凌若抿紧了唇,上前一步:“二位王爷先不要急,事情已经发生,将过错降到最低自然是对的,但不论你们谁去抗下这份罪名,得来的都将是狂风海啸,轻则剥夺权利,重则幽禁,这对你们而言都是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