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与贪狼争辉,正预示着陛下乃是天命所归,天降异象,当有神人降世,为陛下所用!”
“胡说八道!”
两人一个坚持此为大凶,一个坚持此为大吉,其实两人倒不是在胡说八道,他们的确没有见过这种异象,但每逢异象其实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大凶,一种是大吉,而贪狼星的存在也是诸家百派一直存在争议的,毕竟帝星亮了,贪狼必然会亮,可是那种亮并非肉眼可见,时隔千百年,百家也就逐渐忽略了它。
可现如今贪狼竟然明亮至此,当真诡异如斯。
一时间武曌也有些疑惑的仰首望着漫天星宿,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记不起来是在哪里。
那是一个被她埋葬在了记忆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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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慈恩寺,佛堂中。
“砰,砰,砰。”
一场晚修正在进行,佛堂中只有两个老僧,一名老的已经不成样子,身上的僧袍也极为陈旧,另一名却身着袈裟,宝相庄严,一看便是主持类的人物。
佛偈一声声响,木鱼回荡在佛堂中。
“砰。”可是那老僧手中的偈突然停顿了下来。
正在默默诵念的主持也一下停了下来。
凉风吹进,两人睁开了眼睛。
主持问道:“何为佛?”
老僧回道:“佛就是佛。”
主持又问:“何为僧?”
老僧回道:“僧便是僧。”
主持闻言沉默良久,再次问道:“何为法?”
老僧闻音不答,主持见状轻叹一声,收起了念珠,起身缓缓离去。
留老僧一人独对佛像。
佛乃不染物,人间帝王情,他遇到她,是他的不辛。
法乃横渡间,一沙一世界,她遇到他,是她的不辛。
良久后,老僧缓缓起身,慢慢踱向了佛堂外。
举头一望漫天星宿,叹道:“小施主,你没的渡了。”
佛不渡他,他不渡佛,今生已是两世人,世人嘲他,笑他,欺他,辱他,帝王恨他,憎他,喜他,爱他,天意讽他,弄他,压他,不理他。
世间竟真有这般可怜,可叹,可笑,可爱,可恨,可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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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外,密林天牢。
月光打亮了阎王殿,地下天牢像是十八层地狱**着无尽恶魔。
这一夜格外亮,亮到通风孔处处透光。
一名披头散发,身着麻袍之人,通过孔逢举头而望。
“呱,呱,呱。”
黑漆漆的乌鸦停靠在老人肩膀,老疯子痛饮一口浊酒,惨笑道:“小子,不怕遭天谴吗?”
偷来诗经捻作尘,借得桃花一缕魂。
贪狼终究还是出世了,到底是他寻到了天意,还是天意寻到了他?
到底是他是寻到了自己,还是自己来寻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