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禀,速速带我前往”
“谨遵圣命”
众人这才起身,陈允升又紧了紧怀中唐冠,随着两名士兵往前走去。
而其他士兵又再次分散埋伏开来,常鹰见到这副景象暗暗点头,裴炎年轻时也曾参军入伍,倒不是那种纸上谈兵的酸书生。
两人紧紧跟随在士兵后面,不得不说这军营附近戒备森严,堪称三步一卡,五步一哨。
前方两个士兵不时发出奇怪声音,周围草丛微动几下,才能过去。
陈允升不通此道,不过也看的眼皮一跳,这行军打仗,可比他想象中要艰难的多。
直直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一道道拒马栅栏才出现在眼前,陈允升抬头望去,这军营竟然设在一小山平坦处,面向阳光,周围也没有更高的制高之所。
“御史,前面就是重地,请您将虎符拿来”
陈允升闻言点点头,将虎符递了过去,知道这是要验明正身,自己这只是半块,营中那老相公还有半块。
斥候接过虎符,走进军营。
马上速歩前往军中主帐,帐前有侍卫把守。
“奏!”斥候捧起手中虎符喊道。
两个侍卫望了一眼手中之物,眼皮一跳,也不多问,进账禀报。
帐中简陋异常,只有一张胡床,一张桌案,案上一盏还没有熄灭的油灯,想来是燃了一夜。
案后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望着桌上地图,眉头紧皱,这人身披明光甲胄,虽然年迈,但身后黑色战袍上却掺杂着点点暗红颜色,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战场厮杀时洗不掉的陈年血迹。
这人正是老相裴炎!
“禀督军,帐外有虎符要奏”
“虎符!?”裴炎闻言抬起头来。
“进”
侍卫闻言走出帐外,对斥候道:“进”
斥候点点头,躬身进去,抬头看向裴炎道:“禀督军,山下有御史求见,这是军机虎符”
说罢,斥候恭敬的捧着虎符递给裴炎,裴炎接过把玩了一下。
这虎符上刻玄龟图案,“允升的那块?”裴炎喃喃一声。
“见”
“是”斥候见裴炎验都不验,颇有些疑惑,但还是躬身领命。
这老相在军中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他们也逐渐适应了裴炎的寡言少语。
斥候转身出帐,裴炎才从怀中取出一块制式相仿的虎符,将陈允升那块一对。
“咔”两块虎符合在一起,裴炎这才点点头,随即起身走出帐外。
......
“御史,统帅召见”
那斥候出了营,立即向陈允升等人走来说道。
陈允升闻言与常鹰随着这斥候脚步进入营中。
片刻功夫到达主帐前,帐前见裴炎竟然早已出来。
陈允升见到裴炎,上前大呼一声:“老相公!”
裴炎见状一惊,问道:“允升,真是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此时陈允升满身泥污,又紧搂唐冠,哪有半分朝廷命官模样,完全就是个逃荒的难民。
常鹰背负着小七在一侧默不出声,偷偷打量着裴炎,这还是他第一次与这个戎袍老相如此接近。
“哎,说来话长!刘迅要反啊!”陈允升此时见到裴炎,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颇有些语无伦次之感。
裴炎闻言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先进帐来”
常鹰也想背负小七一起进账,两个侍卫却将他一拦,裴炎转首看了下,挥挥手,常鹰这才进入帐中。
“允升,你不是去杭州接那唐去病了吗?”
陈允升张望了一下附近,也顾不得礼仪,将唐冠放在那张胡床上,又接过小七放于身侧,裴炎见状也不以为意。
陈允升这才转首道:“这就是啊”
裴炎闻言一惊,定睛向床上两人看去,问道:“哪个”
陈允升指了指唐冠,裴炎又打量了一下唐冠,说道:“你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陈允升却萎顿在地,像是把这一路辛苦发泄出来,说道:“先请医生,先请医生!”
裴炎这才注意到常鹰身上伤势,和一直发抖的唐冠,大手一挥道:“召军医!”
lt;/agt;lt;agt;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