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没承建过,他们根本不能承建南外环四路这样的市重点工程,他们之所以趟这浑水,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把工程拿下来再转包给其他工程队,他们这样做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赚的巨额外块,而转包房呢?他们赚的就少了,所以,工程质量上就可能要出问题,这样,对老板您,对沂临市委都是不小的影响。”康庄继续在那里添风点火。
刘天成果然更加紧张起来,道:“接着说。”
康庄继续道:“眼下急需之计,是老板您一定要制止这场不公平的竞标。让工程竞标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重新竞标,让真正有实力和承建能力的工程队中标,这才是上上之策。”
康庄不说,刘天成也知道这么做,但他也有顾虑,毕竟这里面牵涉到代市长吴作义,他们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现在再闹腾下去,也就说明他是公开和吴作义唱反调,那样的话,他也怕误作义和他撕破脸皮闹下去,他知道,现在吴作义在沂临虽然是代市长,但势力不亚于他这个市委书记,甚至比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势力还大,所以,他还是有顾虑的,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道:“这里可牵涉到老吴啊?”
康庄担心的就是刘天成打退堂鼓,所以继续激将道:“其实,功劳也罢,错误也罢,班子的所有领导都有份。现在可以说正是省委在考验您和吴市长,以及所有班子的时候,您和吴市长的高升,一定会带动一大批职位的升迁,所以,谁在这个时候都希望沂临能出现一个安定祥和的局面,谁也不想沂临出事,所以……”
康庄说到这里打住了话语,他知道秘书的身份,秘书只是为领导服务的,高明的秘书最好把功劳全让给领导,把罪过全部揽到自己的头上,这样的话,领导才能真正的欣赏你,重用你,你要是处处表现的比领导还高明,领导也怕有一天你会颠覆他的位置。这点,康庄做的很到位,他知道他说到这点,刘天成一定在大脑中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方案,所以,他故意停下来不说,让刘天成感觉这英明决策只是康壮提个醒,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刘天成果然明白了康庄的心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回去吧,我考虑一下再说。”
方之乔在省城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吴作义,回沂临后就答应康庄,决定和康庄走到一起。
方之乔之所以有如此的决定,是因为她在省城碰到了她儿时的伙伴高洋,就是那个夺了大赛冠军之后嫁给老头的那个小学同学兼闺蜜。
她本来以为高洋榜上了一位高官,一定会活的得很潇洒,生活的很幸福,在她的想象中,高洋一定穿金戴银的,整天开着豪华跑车在省城上招摇过市。
但方之乔想错了。
方之乔见到高洋的时候,高洋正在一家酒吧中酗酒。
报道后,方之乔一人深感无聊,所以,她想到省城转转,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省城,但爱转是女孩子的天性。
透过一家酒吧的玻璃橱窗,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就是她儿时的伙伴高洋的,她和高洋是从小学一直上到初中的好伙伴,后来,高洋考了沂临农业中等专业学校,方之乔考了图木县一中,她们就失去了联系。
现在在省城能碰到高洋,她是倍感亲切,再说,她也知道高洋嫁给了一位可以做她爷爷的高官,虽然她有些不耻,但考虑在官场上混,以后难免会有用着到省城疏通关系的时候,所以,她打算和高洋拉好关系。想到了这一点,她推门进了酒吧。
服务生面对气质高雅的方之乔,以为是钓到了的大鱼,马上殷勤的跑上前,点头哈腰的恭维着:“欢迎光临,请问小姐几位?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方之乔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就我一人。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想和那位小姐聊聊。”方之乔冲着高洋的方向努努嘴。
服务生识趣的退了下去。
赶到高洋的身边,方之乔才发现高洋正和一个小白脸拼酒。她很尴尬,想退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高洋看见了她,已经站了起来,神情非常兴奋,道:“之乔,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到省城了?”
儿时的伙伴能如此热情,让方之乔很感动,她笑道:“是我,我是来参加培训的。”边说边不经意间扫了那个小白脸一眼。高洋傍上高官的消息,她知道,所以,对于高洋和一个小白脸在一起,她有些不理解。
高洋看出来了她的疑虑,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师弟孟云飞,省歌舞剧团的台柱子。”
方之乔能看出来高洋眼神中的慌乱,但她不便说破,道:“不方便的话,那我先回去,改天再和你联系吧?”
那个叫孟云飞的小白脸也很识趣,道:“既然你们难得见一面,还是你们聊吧,我和高洋姐有的是时间,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说吧。”说完,告辞了高洋,匆匆离去。
孟云飞走后,高洋又要了瓶法国红酒,坚持要和方之乔喝杯酒。方之乔和高洋在上学的时候就脾气相投,所以,她没有矜持,那晚,她们喝得很尽兴。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也许是遇到知己,高洋竟然喝醉了。
醉意朦胧的高洋,坚持要和方之乔聊通宵。方之乔打趣道:“你的那位不会吃醋吧?”
高洋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听到方之乔的打趣,神情忽然暗淡下来。
方之乔知道自己说了让高洋不愿意听的话,连忙闭上了嘴。
高洋没有怨恨她,淡淡道:“他去美国考察了。”
透过高洋的神情,方之乔发现高洋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幸福。
果然,那晚高洋告诉她,她并不幸福。也许是喝酒的缘故,高洋把一切都告诉了方之乔。
她对方之乔说,她是女人,但她根本没有体验到女人幸福。她向方之乔倾诉道:
表面上,很多政府官员见了她都是点头哈腰的,但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权利在作怪。权利可以摆平一切,不论你是真英雄还是假英雄,但很少有人能趟过权利这个门槛,很多真英雄最后还不是在权力的攻击下缴械投降,特别在权力和女人双重攻击下,简直会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她高洋是高官的女人,有的是权利,而且,她又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她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的,表面上她很洒脱,但实际上她只是被那位高官禁锢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她只是那个高官插在花瓶里的鲜花,那位高官只是把她作为粉饰门面的饰品。他瞒着高洋在外边还包养着好几个女人。
那位高官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了,本来那东西就不是很管用,即使借助伟哥也才能称雄几分钟,再在外边胡搞,回家根本不可能满足年富力强的高洋。
高洋告诉方之乔,那位高官很少交公粮,交的时候大多交到洞口,根本进不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