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饿汉子饥啊。”盛唯一又这样感叹了一句。
纪堂:“……”
唯一姐是不是这些年在国外待的中文都退化了啊,她这种情况能用这个谚语来形容吗?
敢情她是那个饱汉子?
纪堂就这样胡思乱想间,人已经跟着盛唯一出了酒店坐进了车子里。
她想起他们待会儿要一起去吃饭的事情来,想说自己不去了已经晚了,人都在车子里了。
以及他们这辆车开车的是景天娇,她都没来得及说什么,景天娇已经一脚油门踩下去将车给开了起来,把她跟盛唯一给狠狠地晃了一下。
“大姐,这么多年了,你开车的技术还是这么……烂。”盛唯一重新坐好之后毫不客气地嫌弃景天娇的车技。
景天娇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盛唯一:“你行你上?”
盛唯一哼了声。
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根本不习惯国内的道路和开车方式,她能敢开吗?
陆景琳提前一年修完学业回国,她目前依旧在国外,继续攻读研究生。
盛唯一不想早点回国,她要是回来了她爸盛瑾年基本上就半退休了,估计就更加整天粘着她妈了。
她很怕自己一把年纪了再多个弟弟或者妹妹的,那就热闹了。
一行年轻人到了吃饭的餐厅,这里也被周臣包场了。
也不算是包场,餐厅是贾鑫自己搞的副业,自家人过来餐厅经理自动就给清场了。
贾鑫在经商上有天赋,所以周臣以及周楷都大力支持贾鑫在众诚汽车之外继续发展别的事业,只要不耽误公司的事务就好。
周楷也有自己另外的事业,那就是属于他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说是一起吃饭,其实也算是一个小派对。
属于孩子们的狂欢,明天的婚礼长辈都在场,他们想嗨也不敢嗨,以及他们想对两位新人说的话也不适合当着长辈们的面说。
虽然都知道周臣不可能对陆景琳不好,但还是一个个地对陆景琳说,如果周臣敢欺负她的话他们一定会为她出气。
毕竟这帮人里面,大多数都是陆景琳这边的亲戚,自然跟陆景琳关系更亲密一些。
周臣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被威胁了,因为他自认自己不会有欺负陆景琳的那一天。
周楷趁着众人起哄的时候,又绕道了纪堂身边。
纪堂现在见了他如同老鼠见了猫,本能地就想躲,结果被周楷一把抓住了纤细的手腕。
纪堂:“……”
早知道就不躲了呢。
挣扎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求助似地看向在场的其他人,希望能有人来帮她解围。
但她想的太天真了,现在全场的人都支持周楷追求她,即便他们都看到了周楷抓了她的手,他们也权当自己瞎了,包括她亲弟纪正。
纪堂哪里知道她亲弟这些心思啊,只单纯地以为纪正没看到。
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周楷:“有事吗?”
周楷点了点头,然后交代:“明天肯定会有人起哄让伴娘喝酒,到时候我替你喝。”
纪堂有些怀疑周楷怎么这么好心,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本能地道谢:“谢谢……”
她滴酒不沾,要是真的要伴娘喝酒的话她肯定不行的。
周楷微微笑了笑,不满地反问她:“就这么干巴巴地谢谢?”
纪堂不解问他:“那你想怎样?”
周楷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微微俯身凑近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怎么也得送上一个香吻吧?”
纪堂:“……”
左右看了看,有没有顺手的东西,因为她想打人。
这人怎么这样呢,一次比一次不要脸。
气恼不已的她咬牙瞪着周楷:“你平时是不是也这样跟别的女孩说话?”
周楷笑得很是无辜:“你所谓的这样……指的是哪样?”
纪堂哼了声:“就是不正经呗。”
“当然没有。”周楷否认地很是干脆,然后又加了一句,“我就只在你面前不正经。”
“我要在你面前跟在别的女人面前一个样,那你不也就跟她们一样了吗?”
“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所以我也只对你这么……不正经。”
纪堂瞪着他,这人不愧是做律师的,真能强词夺理。
明明就是他胡言乱语,偏偏还说的好像他对她多深情似的。
周楷不依不饶着:“送个香吻是开玩笑的,但我要是帮你挡了酒,你怎么也得请我吃个饭吧?”
纪堂才不会轻易上当呢:“那我让贾鑫帮我挡好了。”
周楷呵呵笑了一声:“你怕是不知道,贾鑫前段时间胃出血,被医生勒令半年内不准碰酒,明天他跟盛唯一那里,怕是盛唯一是挡酒的那个。”
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