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留下来照顾你,我很忙,再说了,你跟家里闹翻了,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妈他们也不会不管你的死活的。”
江流诺现在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早上的时候她死活都会将他踹下自己的车的,才不会给自己找这些麻烦。
男人手上稍微用力,将她拽的离自己近了些,语气里继续全是可怜,“我只想让你陪着,他们来了我心情不好,说不定还会再吵起来,肯定不利于我康复。”
江流诺,“……”
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那是你自己的亲爹亲妈!”
看到自己的亲爹亲妈心情不好?这话他也真敢说。
不过江流诺也能理解他跟他父母现在的关系肯定很僵硬,要是她的儿子好好的副市长不做了,她也能抽死他。
男人握着她的手不肯松,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着,“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有产生矛盾的时候,而矛盾冲突正激烈的时候自然会相看两厌。”
他现在跟自己的父母就是相看两厌的时候,估计他们此时恨不得没生他这个儿子,而他现在也不想看到他们。
只不过父母跟子女之间的这种矛盾,不会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那样有矛盾了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江流诺没心情听他跟他父母之间的恩怨,她只想抽身走人,所以继续冷着脸说着,“就算你不想见到你父母,那你也可以让别人来照顾你,这些年你身边难道就没有红颜知己?”
虽然江流诺知道他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绯闻,但那只是表面上的,谁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女人。
周敬深倒也不恼,而是循循善诱地解释着,“医生都说了我是因为作息不规律才导致的胃病,我身边要是有红颜知己的话我能成这副样子?”
江流诺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敬深见她抗拒留下来照顾他的情绪没有那么强烈了,这才松了她的手。
不过他随后就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来,递到江流诺手里吩咐着,“这是我公寓的钥匙,你帮我回去拿几件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来。”
男人暧昧而又别有心机地加重了贴身衣物这几个字。
江流诺睁圆了眼,恨不得把这串钥匙丢在他脸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各种逼着她让她留下来照顾他就罢了,还指使她回去给他拿衣物,他怎么那么多毛病!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看都没看地将那串钥匙重新推给了他,“回头我去超市给你简单买来这些日用品就行了。”
男人重新把钥匙塞给她郑重声明着,“洗漱用品我无所谓,但是贴身的衣物,我还是希望干净卫生一些……”
不待江流诺又说什么他随后又拿了自己的卡来塞给她,“我的卡你也拿着,买东西用或者交一些别的检查费用。”
江流诺最终被他这样步步紧逼地给逼着把这些东西接了过来,尤其是银行卡,她不可能给他负责看病花钱的费用,她又不是多么有钱,他又不是她的谁。
然而心情实在是堵得慌,一想到自己这几天要照顾他跟他朝夕相处就脑仁儿疼,所以拿了东西之后她懒得理会病床上的人,径自转身就走。
男人又不知廉耻地拉住了她,生怕她要弃他而去,“你干什么去?”
“去找我的心理医生,我头疼!”江流诺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之前她送周敬深来的是恒德医院,冷星竹自然也在,之前江流诺就想来找冷星竹聊聊疏导一下自己的情绪,正好今天凑巧来了这儿,她心烦意乱之下只想去冷星竹那儿。
当然她并不知道冷星竹现在是否有时间接待她,毕竟她之前跟冷星竹接触过几次都是提前预约的。
早在她答应跟陆南城合作的时候陆南城就给她介绍了冷星竹这位年轻的心理医生,来了南城之后她跟冷星竹见过两次,江流诺不得不承认,这位看起来有些冷淡的女医生虽然年轻,但医术却很高明。
得到了冷星竹的有效疏导之后江流诺本能地就对冷星竹产生了一种依赖,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她自然更想见冷星竹。
病房里的周敬深在她离开之后则是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银行卡也交了,家里的钥匙也交了,他不会再收回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次病的太是时候了。
不过,随后想到江流诺是去看心理医生了他的心情就又沉重了起来。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心里的病是由他造成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是那个治愈她的人。
不过,对他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赶紧把他自己的病治好,这样他才会有精神和力气来治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