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那个俘虏了,连我在内,西罗和身边的一帮兄弟,人人都不禁对木头侧目。望向木头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寒意。至于龅牙周先生,依然捂着嘴巴在墙角狂喷不已。
木头已经收起了手术刀,看着我使了个眼sè。我立刻醒悟过来,赶紧让手下放下了吊在上面的两个俘虏,小黄拖着他们回到了货柜箱里去了,至于如何问口供,那就不用我cāo心的事情了。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我目瞪口呆看着木头。
的确,这么个家伙,虽然从前我们在南京的时候也一起厮混,一起喝酒,一起玩耍,一起在酒吧里泡妞打架,而且我也知道木头这家伙其实就是一个闷sāo类型的家伙,别看他斯斯文文的,打架起来可一点不手软。不过……想想这个家伙青rì里在社区诊所里为那些老人做做体检,无事的时候就坐在诊室里看看rì本漫画……这样的人,居然能说出“我想[**]解剖了你”这种令人发指的狠话来,而且就拿着手术刀在一个大活人身上划来划去……
“装的。”木头耸耸肩膀:“我不是变态狂,只不过在医学院求学的时候,解剖课成绩的确是优等,记得第一堂解剖课的时候,老师带着我们解剖一具尸体,我是所有人学生里唯一一个没有呕吐,而且是从头看到尾的。”
他扯掉了手里的像皮手套扔在地上,淡淡道:“刚才这是吓唬那个家伙的,我想一般人。就算是再硬地汉子,纵然不怕死,但是应该还是会害怕被[**]解剖的。”
他浑身都是刺鼻的血腥味道,木头却神sè自若。只是简单的脱去了外衣,然后随便拉过了我地一个手下:“哪里有水?我要洗洗。”
那个手下用敬畏的目光看着木头,慌忙指了一个方向。
现在,所有人都对我的这个朋友刮目相看了。我这里的这些兄弟,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是不怕的,尤其是这些嫡系的手下,个个都是能打能拼的凶悍之人。但是今天却都被木头震住了。
我又坐了会儿,很快,小黄就从俘虏嘴巴里撬出资料来了。
这两个杀手都是华人这是没错的。不过这两人都来自美国华素帮的一个下属分支……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专门接生意帮人做事的极端组织,杀人绑票敲诈勒索等等。
我听到“华清帮”这个名字,心里就先是一沉。因为我知道。华清帮是和洪门有着血缘上的联系地。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难道是叶欢找人来对付我的?
华清帮是美国的一个很大的华人黑帮组织,不过组织比较松散,大多数都是头顶一个“华清”地名头,而下面的分支多如牛毛。总的来说势力不小,但是却下面地各个组织各占山头。各自为政。而这两个杀手,就是名义上属于华清名下的一个类似于杀手的组织。
根据俘虏的交待,他们的这个组织主营的业务其实还只是绑架。杀人的生意也接,不过毕竟这个世界上杀人的活儿太少了,一年也难得弈到几个有油水的生意,还是绑架地案子做的比较多。这次么,是有人出了高价请他们来对付我的。
这两人也是老手了,来到温哥华已经十天了,这些天每天都在暗中搜集我的资料,我的背景,包括我的很多细节。比如说我的年纪。身份,我的喜好,我的xìng格脾气。
主要的,是我的每天的出入路线。我每天去什么地方,走什么路线,身边跟着什么人,基本上都被他们摸的很清楚的……而让我郁闷的是,很多资料,他们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弄到手了……
只因为我现在的知名度实在很高,平时有很多小报的狗仔都会在后面盯我的梢,我的很多资料,他们甚至不用亲自来查,翻翻报纸都能弄到不少。
根据他们的交待,他们原本策划了两个方案,第一是寻找一个我习惯行走的路线,然后打暗枪来杀掉我。比如说在我的公司附近,用狙击枪干掉我。不过这个计划流产了。因为我现在几乎是一个甩手掌柜,很少去公司,而且我现在的行踪太飘忽不定了。
从洛山矶回来之后,我几乎每天到哪里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固定的计划,大多数时候都说一拍脑袋想起做什么事情,就立刻出去,我出入没有任何计划和规律可言,他们实在摸不准我的出入作息规则。所以,蹲点打闷枪的计划就流产了。
然后接到了我婚礼的消息,这些人就想到了,婚礼派对上,宾客,工作人员,乐队,等等等等,人员复杂,就想好了趁着这个时候混进来。
也幸亏我住的地方,四处地形平坦,周围没有什么高层建筑,所以他们没法安排狙击手。结果,就计划在我的婚礼蛋糕上做手脚了。
婚礼这天,虽然我安排了不少手下在维持安全,但是毕竟这是婚礼,不是什么军事禁区,也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这天来找我的晦气,人心难免松懈了一些。而我的住宅也实在不是一个利于保护的地方,一个大宅子,外面是院子,周围是一圈矮墙,占地又不小,就那么几十个手下,又要维持场内秩序,又要在外面看管进入口防止媒体的人混进来??总不可能把宅子外面全围起来吧。
这两个家伙身手也不错,直接找了个死角的地方就翻墙溜进来了。
其实他们在蛋糕里弄的手脚之外,还有准备,就是两人都换上了普通的衣服了充宾客在场子里游荡??这天的来宾着
着实不小,有黑道白道。连我都不是全部认识,更何况我地手下?两人身上都带了家伙,尤其是一种微型手枪,外壳是塑料的。只能发shè两粒子弹。两人原本还想,如果能在婚礼前在场子里遇到我更好,直接就一个冷枪干掉我了。
结果,活该我命大,木头和阿泽他们来了之后,我几乎就拉着这两个兄弟一头扎进新娘化妆室里聊天不出来了,让他们没逮着机会在婚礼前干掉我。最后只能用了最后一招,想靠蛋糕里的炸弹干掉我……
那炸弹是定时的!原本算计好了时间,正好能让我切蛋糕地时候爆炸。
说实话,婚礼上。除了我心里的第六感之外,其实当时提醒我的最大的破绽就是:推蛋糕出来的是一个黄种人!!这是最大的破绽!因为我很清楚,西罗给我找来的糕点师是英国皇室的高级人才。就算那个糕点大师架子大不出来推蛋糕车,也应该是他的副手来出面。而不管是那个糕点师也好,还是他的助手也好,都是白人!!
不过偏偏……我因为看见了颜迪不胜酒力有些疲惫,所以就干脆随便讲了两句。缩短了发言时间!
这下又出乎了他们地意料!结果没来及化妆(原本他们想化妆成白人的……其实很简单,脸上弄点胡子,或者简单的化妆一下糊弄糊弄。说不定就能蒙过去了)可惜时间上出了差错,,就只能硬着头皮推着蛋糕车出来了!!
最后,才让我当场看出了破绽。
这两个被我抓住地杀手,只不过是拿了钱来干掉我的“职业人才”而已,本身自然是和我无怨无仇的。至于背后到底是谁委托了他们的组织来对付我,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们只是动手的一线行动人员,委托人是问不出来地。
手里的资料就这么多了,再多的也实在问不出来了。我想了想。吩咐了下去:“没用了地话,直接装进麻袋扔海里吧。”
小黄没说什么,掉头就准备回去杀人,不过我随后喊住了他:“等等!”
我想了想,道:“先不忙杀,再留一天。说不定又想起什么要问的。”
随后我跑到墙角去拉起面无人sè的龅牙周:“周大律师,吐完了没有?吐完了就回来商量事情吧。”
旁边早有兄弟架着已经腿软的龅牙周回来,还有热茶奉上给他漱口。
我让兄弟们都退开,仓库里就留下了我和西罗龅牙,还有木头阿泽。
“首先要搞清楚是谁花钱买我的命。”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了龅牙周一眼:“周大律师,我们这些人里,你的脑子最好使,你帮忙想想。”
龅牙周就坐在木头身边,木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不过身上还是带着血腥味,龅牙周脸sè有些苍白,咬牙道:“你仇家可不少,想你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我怎么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嗯,想我死的人……的确,混到我今天地位置,想我死的人自然是不少的。仇家也肯定是有的……”
怎么说呢?我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首先就是越南人了。越南人在温哥华,不,应该说自从我弄出来的温哥华sāo乱之后,整个加拿大,越南籍黑帮都被当成了过街老鼠,被各种势力疯狂打压。尤其是温哥华,越南人的黑帮早就被连根拔起,一点不剩了。但是我不信是越南人花钱买我的命。第一,大阮小阮都完蛋了,没有了苦主,谁没事闲的慌花钱来给两个死人报仇?黑帮是号称讲义气,不过那大多都是哄人的口号而已。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做?换做是你,你会为了所谓的义气,出钱出力去得罪一个势力很大的老大么?
而且,就算越南人要干我,也不会找华人来做。
那么……那个叫做眼镜蛇的雇佣兵组织?眼镜蛇接了越南人的活儿来对付我,结果被我连消带打的把他们派到北美来的人全部干掉了。按理说人家肯定恨不得我死的。不过失去了派遣来到北美的jīng兵强将之后,眼镜蛇这支原本就只不过是二流雇佣兵团伙的组织,更是实力下降到不入流了。在佣兵圈里,自保都不足了。哪里有功夫来找我麻烦?而且这行地规则是,花钱帮雇主办事,办成办不成,都没道理去找人报仇??当雇佣兵的。哪天不死人?如果说执行任务失败了死了人,就去报仇,那么全世界的雇佣兵都别干其他事情了,每天只去报仇都没功夫!
那么,也不是眼镜蛇了,基本上我和这个组织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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