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如果打实了。大概能有我那一拳的三五分力量了。
也幸好如此……
西罗当时看情况不妙,就出重手了!他故意挨了对方一下,然后趁机逼近了对方。对着对方当胸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下去,当场那个年轻人肋骨断了好几根,口中喷血!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西罗靠这一记重手取胜了之后,可接下来,就闯祸了!
对方立刻就跳下来一个汉子。那个汉子听西罗说大约有四十岁,当时那个汉子一把就抱住了被西罗打的喷血的年轻人,勃然大怒。着人立刻把年轻人抬了下去。
“然后呢?”我心里已经感到不妙了:“然后他就和你打了?”
“是……”西罗刚说了一个字,但立刻就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又是羞愧,又是恼怒,咬牙道:“他妈的,他不是‘和我打’!根本就是他在痛打我!那个家伙真的好厉害!我在他的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招架不住!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西罗说着,垂下头,语气极度沮丧:“妈地。我练拳也练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他一拳,就把我打的眼睛都黑了,然后我只知道抬着拳架,可是很快就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整个人都木了,他连续三拳打在我地胸口,我双臂举着拳架,根本就挡不住他。最后他又一脚,扫在了我的腿上,我当场小腿就被他踢骨折了!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还脑子里都是晕的,我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当时站在我身边,对我说‘你打断我儿子三根肋骨,我也打断你三根肋骨。至于你地腿,是jǐng告你那种重拳是不能随便打人的!教你功夫的人,难道没告诉过你这种拳能打死人吗!!’。”
说完这些,西罗抬着眼睛看着我。
我沉默了,没说话。
从根子上说,我们不占道理。我们去收保护费,人家不给,然后才会引起这场比武地。
但是,我们是黑社会,是黑帮。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大圈就是一个黑帮,走私,占地盘,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你能指责一头狼吃祟么?狼,本来就是要吃祟的!
而且,我们的作法已经算是很光明磊落了,我们至少还摆了场子,和他们比武定胜负。
换了其他黑帮,早就带着一百多兄弟,拿着刀,枪,上去平了那家武馆了!
讲道理?黑社会原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但是……
我真的很吃惊!
西罗的身手我是很清楚的,不客气的说,就算是我和他打,虽然西罗远远不如我,但是我也知道,我就算能打倒西罗……我自问也做不到这个轻而易举!
平时我们两人对练地时候,在我不出重手的情况下,西罗怎么也能在我面前撑上十分钟。
这也是为什么西罗和我关系特别好,也特别服我的原因。
我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终于冷笑一声,心里一横:“哼,不管如何,打我兄弟,这种事情,哪有这么便宜!”
的确,我是黑社会,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虽然我不喜欢欺负人,但是坐在我的这个立场上,我不欺负人,别人就会欺负我!我没的选!除非我放弃现在的一起,重新回去当一个平头老百姓去!但是就算我回去当了一个老百姓,也同样会被别人欺负!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我高声喊了锤子进来,然后对他吩咐道:“你去。从场子里挑五个身手最好的兄弟!十分钟之后,在外面汽车里等我!”
锤子愣了一下:“啊?五哥,你要办事情?”
“哼。”我冷笑:“跟我砸场子去!”
一辆黑sè的商务子弹头汽车缓缓开到了这条街道上,停车之后。我亲手推着西罗的轮椅下来,然后抬头看了看面前地这家武馆。
武馆果然如西罗说的,并不大,门脸也很小,我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门脸,却微微有些诧异……
这家武馆,却没有一个招牌,这倒是很奇怪的。
因为凡是武馆,无论大小,都要至少有一个名号地。人的名,树的影,所谓扬名立万。就是这个意思了。既然开馆收徒,怎么连武馆都每个名字呢?
哪怕起一个“威武”“扬威”“振兴”之类的最常见的名字也好啊。
我皱眉,低头问了西罗:“这家武馆叫什么名字?”
西罗愣了一下,摇头:“不知道。这种小武馆,我们也没在意。谁管他什么名字,要不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作对,我们打上门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馆子。至于名字,我没详细问,上次我来的时候,也没仔细看,好像他们就是没挂招牌的。”
我皱眉。
原本我想的是,至少对方挂什么招牌,或许我能从里面看出点明堂出来,比如,如果挂的是“[**]武馆”。那多半对方是打[**]拳的高手了。如果是“劈卦武馆”,那我就知道要小心对方地劈卦拳了。甚至更深一步要想的是,我今天如果把这家武馆挑了,今后人家会不会还有高手来报复。
可现在,对方连一个名号都没有。就让我现在连一点对方的情况都摸不到了。
不管了,反正来都来了,我一皱眉,缓缓推着西罗就往里面走,当然,前面早有两个兄弟在最前面开路了。
武馆地大门是开着的,外面是一个外堂,让我有些诧异的是,这似乎不单纯的是一件武馆,因为从外面看来,穿过了外面的外堂,一挑布帘,里面放着一排红木地家私……进来之后,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道。显然,那一排柜子,是中药柜!
我甚至还看见了帘子下面,挂着几副正在晾晒的大膏药。
这个内堂是完全开放式地,而左边,就正对着一个练武场!
此刻场子里有七八个年轻人正在练着套路拳法,我看了两眼,就看出他们打的是洪拳里的套路,架势还算不错。
看见我推着西罗进来,而且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一脸敌意的样子,几个年轻人纷纷聚集起来,还有人大声道:“是他们!这些人又来了!”
顿时,七八个年轻人放下了手里的架势,纷纷朝着我们跑了过来,拦在了练武场的门口。
“你们干什么?哼,昨天比武之前说好了,你们输了,就从此不得管这条街的事情了!你们输了,今天却又跑来,是想赖帐了吗!”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地浓眉大眼,身材健壮,穿着一身练武的白褂子,脚下还是那种布鞋。
他站在那些年轻人的最前面,昂首看着我。
“你是谁?让你们馆主出来。”我看着他,冷冷道。
“馆主不在!有什么你和我说就好了!”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很硬气。
西罗开口道:“冬五,昨天,第一场就是他把我们的一个兄弟打倒了,这个家伙是这里馆主的徒弟。”
“我是馆主的大徒弟!”年轻人看着我,充满了敌意:“我师弟被打伤了,师父去医院了没回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想再打一场么?哼,你们到底说话算不算话!”
“算话。”我冷冷道:“昨天你们赢了,输了我们也认了!我是他们的老大,从今天开始,这条街道的地盘,我的人不会再来插手了!”我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在我锋利眼神的刺激下,依然还能保持镇定,毫不畏惧的看着我,我淡淡笑了笑:“一码事归一码事情!地盘我不要了,但是我兄弟被人打成这样,我却不能不管!今天不是来和你们抢地盘!我只是为了我兄弟出头!”
“出头?你是想来再打一场么?”这个年轻人看着我,其实他的年纪比我还大了一些。
“嘿!”我冷笑一声,摇头看着他:“你是真的不懂么?哼,按照咱们学武人的规矩!今天我不是来打架这么简单的!老子是来踢馆的!如果今天这里没人能打过我,从今天开始,你们这家武馆就给我趁早关门!”
说完,我深深吸了口气,往中间走了两步,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门上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子:“强身健体”。
这块牌子放在了这扇门的正上面,距离地面大约有两米左右,我轻轻一跃,单手就把这块大约一米长的木板摘了下来,然后轻轻一吐气,原地抬起一脚,直接踢过我自己的头顶,然后脚后跟劈在了这块木板上!
哗!
木板被我一腿劈成的两半!
我指着这个年轻人:“你们馆长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他!”他明显有些惊讶,我刚才的那一脚的功夫,他应该不会看不出来的。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按照规矩,踢馆之前,你们亮亮字号把!哼,也让我知道知道,我今天是踢了哪一门哪一派的馆子!”
这个年轻人带着怒气看着我,他咬了咬牙,却抬起双臂拦住了身后那些年轻人,不让人往外冲,他看着我,沉声道:“我们家的字号,师父不让挂在外面。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不妨回头往后看!”
我回头看去,眼神搜索了一下,才在后面的药堂里,却看见里面放着一个香案,上面还有烛火不灭,而香案之上,看见了墙壁的上面,挂着一个非常古朴的小小的木质牌匾,那牌匾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看着虽然古旧,但是却擦得异常干净。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却并不大,而且挂的地方也不显眼,所以我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注意……
只见那牌匾伤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我一看……
靠!我当场居然呆住了!
因为,那个牌匾上,三个飘逸苍劲有力的金sè大字……
上书:
宝芝头林!!!!
……
我……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