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师父的文化水平太低,他想不到其他深沉的字眼,于是给你取名为不欢。”颜回睁开眼睛,一本正经道。
鱼不欢瞪大眼睛,确定不是在诽谤太仆真人?
“可我以前的名字也不是太有深度啊,颜欣儿!”鱼不欢将最后的名字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欣儿,欣儿不是很好听吗?欣然接受,欣欣向荣,这么吉利的词儿哪里找去?”颜回为自己辩驳起来。
颜阙露出无奈:“父王,能说正事吗?”
鱼不欢跟着点头,是啊,都在这里站了一上午了,这老家伙既不早朝,也不干活,已经搬到回王府半个月了,每天除了睡觉打拳以及跟人下棋喝酒之外,就没见他做过一件正经的事。
“颜不欢,你觉得呢?”
既不是颜欣儿,也不是鱼不欢。
这是一个崭新的名字,也同样是崭新的开始。
“嗯,这倒是不错。”鱼不欢满意的点点头,几经波折,终于把自己的名字敲定了,她觉得十分满意。
“颜不欢。”颜回坐起来,眯着眼睛叫了一次。
“呃?你叫我?”某人露出莫名的样子来。
颜回抿嘴一笑:“是啊,你以为我叫谁呢?傻丫头。”
上天若想惩罚一个人,便将他最宝贵的东西夺取,而上天想取悦一个人的时候,只需将失去的一切全部奉还便可。
从前对于鱼不欢来说,她是师傅捡来的孤儿,没有父亲,没有母亲。
如今她以为不可能得到的,全部都有了。
有父亲,有哥哥,还有一个非亲生,却比亲生还要可爱的儿子。
这一生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鱼不欢忽然跪下,对颜回慎重的磕头:“父亲,请受女儿一拜。”
皇帝下达圣旨的时候,对全天下宣布,她就是颜回的女儿,那个时候她没有跪拜颜回,甚至连声爹都难以启齿。
可刚才颜回叫她傻丫头时,她想扑到他怀里抱住他。
颜回伸手,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我不是皇帝,不需要跪拜,你肯叫我一声父亲,已经很好了。”
“欢儿知道。”鱼不欢……不,她现在已经不是鱼不欢了,她叫颜不欢,一条崭新的生命就在刚刚诞生了。
“你们两个马上去准备一下,今晚皇宫夜宴,我们得去凑个热闹的。”颜回弹弹衣袍,露出一副‘我不想去,可不得不不去’的表情。
回去准备的路上,颜不欢与颜阙一前一后走着。
忽然,门口传来杂役的惊叫:“唉,唉,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恰好路过门口,颜不欢不由的朝外望去。颜阙也狐疑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颜不欢跟颜阙同时来到门口。
负责打杂的小厮连忙道:“有个姑娘晕倒在门口了,不晓得怎么回事,我们不敢贸然行动。”
现在情势比较紧张,京都看似平静,其实危险四伏,很多人看不惯回江王,万一这个晕倒的女子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他们不是引狼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