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一片寂静,只闻车外马路上的喧嚣,而车内,再没有一丝杂音发出来。
苟栖依旧在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子,赵阳依旧在不吭不响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没人再敢说话。车子里一片压抑的氛围,只闻得杨忠勇粗重而愤怒的喘气声在起伏不休。
半晌,杨忠勇向着苟栖伸出了手去,“把你的手机给我。”
苟栖赶紧掏出了手机给杨忠勇,杨忠勇翻了翻手机,找出了陈志勇的电话号码,强抑怒气拨了过去,不过,电话并没有拨通,只是一把没有生机的电子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已关机。”
“混蛋,混蛋,一群叛徒,一群无耻的小人,志勇,志勇,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杨忠勇愤怒地咆哮着,狂吼着,一下将手机砸在到了玻璃窗上,生生地将手机砸成了一堆塑料碎片。
“司令员,您消消气儿。其实,我们是跟志勇一起长大的,他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他做了,恐怕也是无意识的,或许,是受人胁迫也说不定。并且,他跟梁辰的关系,您也应该能清楚,彼此间英雄惜英雄,他绝对不会害梁辰的,这中间,一定存在什么误会。”赵阳鼓起了勇气,胆颤心惊地劝慰着这位暴怒的老人。他害怕年事已高的杨忠勇如此再这样暴怒下去,真会发生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闭嘴,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不要提了,更不许向任何人走漏风声。我会处理好这一切,如果真是志勇这孩子做的,我也必须要给小辰子一个交待。”杨忠勇向赵阳怒喝了一声道,赵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车子向前一路飞驰,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三零一医院。
经过一番盘查后,车辆放行,进入了医院。
而远处,一座大厦中,玻璃窗内,梁辰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静静地凝思了片刻,随后,缓缓地坐下来,掏出了手机放在桌子上,似乎,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三零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内,此刻,秋老将军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曾经那样一个强壮如山的将军,现在却只能在病房上度过他生命中最后的几天,对于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来说,这是命运对他最后的残酷嘲弄。
“将军怎么样了?”杨忠勇走到病房外,凝神看了半晌,向着旁边的那个满头花白的三零一医院院长轻声问道。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昏迷了五次,每一次都险些醒不过来。如果,这种情况再有一次,恐怕老将军他……”院长说到这里,沉重地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他还有多长时间?”杨忠勇心中无限悲怆,死死地握了握拳,语带哽咽地问道。
“就算不会昏迷过去,恐怕,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杨主席,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那个院长深深地低下头去,满脸的自责与愧悔。
“没关系,这不关你们的事,医生能治病,但是救不了命,谁也逃不过这生命的轮回,你去吧。”杨忠勇长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正在这时,房门一声轻响,英风俊朗的秋林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他的未婚妻冷若孱。
曾经一脸青春狂傲的秋林现在却已经稳重成熟得多了,眉宇间有着经过历炼之后的那种风霜之色。这一年多来,他也长大了。
“杨爷爷,您好。”秋林眼圈儿还是红的,显然刚才哭过,见到了杨忠勇,赶紧向他问好。
“好,好。孩子,这些天苦了你了,是你一直守在你爷爷的身旁,衣不解带地侍奉你爷爷。澹泊若是活着,有子若此,看到你已经这样成熟起来,也会为你而高兴的。”杨忠勇脸上勉强牵出了一丝笑容来,强抑心下的悲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随后,他将目光放在了冷若孱的身上,脸上的笑容欣慰了。
“杨爷爷您好。”冷若孱赶紧微笑向杨忠勇问好。
“好,都好。你爷爷冷千军还好吧?他今天怎么没来陪老将军说话?”杨忠勇难得微笑地望着冷若孱问道。
“最近天气变化太快,他老人家有些感染了风寒,所以没来,特意派我来侍奉秋爷爷。”冷若孱低声答道。尽管经过了此次调整,她老爸冷春棠已经进入了政治局常委,排位第五,但她依旧十分低调,还像以前一样谦恭有礼,这更让杨忠勇越看越喜欢了。
“唔,让他多保重身体,过几天我去看看冷老将军。你们在外面守着吧,我进去跟你爷爷说几句话。”杨忠勇点了点头,向两个人说道,举步往屋子里走。
正好此时,屋子里的护士走了出来,向杨忠勇小声地说道,“杨主席,秋将军想见您。”
“好,我就来。”杨忠勇点了点头,几大步已经走进了屋子,到了秋老将军的身畔,搬了个小凳自己坐了下来。
此刻,秋老将军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满是老年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忠勇,我听小林说,这几天股市成功狙击了周家以及一些境外游资,将他们血洗了一次,呵呵,这倒真是不错,证明我们的政策还是成功的。”
“是啊,将军,这件事情做得确实太漂亮了,而且极大地震慑了那些境外游资,让他们再不敢轻易地向我们伸爪子了。周家已经完了,马钰梅也被调整了,想要东山再起势不可能了。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局势一片大好,您不必担心了。”杨忠勇赶紧说道。
“那就好。唔,也不要忘了,刚才我还跟小孱说,要她回去跟她父亲讲,抓紧让中央银行利用票据冲抵还有直接投资甚至包括政策重新调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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