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已经清楚,人不是你的兄弟杀的。你的兄弟,也担得起你的信任!”吉宁看了那边的张凯一眼,冷冷地道。虽然语气依旧是那样冰冷,不过神色倒是缓和了下来。
“朝阳人,向来做人做事堂堂正正,就算我兄弟对吉阿婆心有怨恨,也绝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刺杀暗袭,这是我们朝阳所不屑的。”高羽自豪且自信地一笑,回头望了一眼张凯,心下无限感慨,无限欣慰。
“嗯。”吉宁点了点头,“你随我来一下。虽然此间事了,但你们冒犯吉家,阿婆也间接因你们而死,所以,你们也必须要给我们吉家一个交待。”吉宁说完这句话,转身向后走去。
“羽哥,我们陪你去。”身后的一群兄弟的心立刻揪紧了,哗啦啦地便涌上来一大票人,都担心这老家伙再出什么妖蛾子。
“不必。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以吉家主恩怨分明的性格,不会再对我们不利。所谓的交待,如果他必须要,我给他好了。”高羽淡淡一笑,拦住了所有的兄弟,整理了一下衣襟,昂首跟在吉宁后面而去,空自留下了一群暗自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兄弟们。
吉宁在前面走得很快,还专挑黑暗的小径走,转眼间便已经转过了山,沿着一条僻静幽深的小径走到了一个小小的山坳里,并且居然没有带一个警卫,这也让高羽有些纳闷,猜不透吉宁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好像跟他说话有些见不得人似的。
正在他心底疑惑的时候,前面已经走了十几分钟的吉宁终于停了下来,站住,转过身来望着他。天上的月从天空中被山谷上方伸出的树枝筛成了斑斑驳驳一块块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平添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感。
“高羽,你们的辰哥死了,而阿婆虽然不是死在你们手中但现在毕竟也仙逝了,按理说,仇怨两两抵消,你,还在恨吉家吗?”吉宁站在斑驳的月光下,望着高羽,平静地问道。
“呵呵,吉家主,就我个人而言,我从来没有恨过吉家,因为这不关吉家的事。对吉阿婆,我不是她老人家生前在世是怎样想的,为什么要这样刁难辰哥,非要拆散他和莎莎姐,但如您所说,她已经逝去,怨随人亡消,也无所谓的恨不恨了。剩下的,就只有悲痛而已。”高羽惨然一笑道。
“哦?你现在这样说,我可不可以当成,是因为你见识到了我吉家之势,害怕了我吉家之威,所以,才这样说软话呢?”吉宁眼里掠过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望着高羽问道。
“吉家主,虽然我不明白您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占据这样上风头说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以直接地告诉您,我们朝阳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害怕两个字。我们从来不问敌人的刀锋不锋利,我们只问敌人在哪里!当然,我们也从来不想结下无谓的敌人。”高羽傲然一笑,伟岸的身躯在黑暗中挺立得一株笔直的白杨树,任是风狂雨暴也不弯腰。
就算是在如此劣势之下,他所代表的朝阳人的傲气也不会泯灭,他所代表朝阳人的傲骨也不会断折。
“呵,倒真是个好小子。看起来,梁辰想暂时让你主持大局,倒是颇为慧眼识人,你确实让人很放心。”对面,黑暗中的吉宁突然间笑了,不过,他的话却让高羽如中雷噬,身体蓦然间就是一阵不可遏制的颤抖,“你,你,你说什么?辰哥,他,他,他还活着?”
他疯狂地冲了过去,一把便抓住了吉宁的胸口,极其粗暴地揪着他的胸口狂吼道。这一刻,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巨大惊喜。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力量是如此之大,几乎一下便已经跳到了吉宁的面前,两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扭住了他结实的军装,勒得吉宁一时间居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绝对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吉宁话里行间的流露出来的深层含义。
“咳,梁辰,你个小兔崽子,还不给我滚出来?如果你还不出来,这小子就要把我活剥了吃掉了。”吉宁格挡着高羽的手,向着远处的黑暗骂道。
随着他的话声刚落,从远处的黑暗中,已经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就站在淡白疏离的月光下,如一尊从幻梦中走出来的神祗。
高羽抓着吉宁胸襟的大手缓缓地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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