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坤仓皇后退,脸上露出了愧色来,可是徐铭铭被拍打了两下,登时就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枕头往后一扯,将原本就已经没什么气力的李想扯得往前一栽,“死丫头,我们好心好意地接你回家,要养活你,你不仅不感谢我们,还骂我们,打我们,你算个什么东西?臭丫头,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忍了半天之后,泼妇脾气发作,这一刻终于原形毕露了。
徐铭铭一把抓住了李想头发,伸出手去就要打她个耳光,可是手刚举到空中,却被一只大手一下抓住了。
那大手上传来的力量简直太可怕了,险些一下就把她的腕骨给捏碎了。回头一看,却是满脸冷峻的梁辰正站在面前,正用极度的鄙薄与不屑望着她,眼底深处,有一丝怒火在燃烧。
“哎哟,放开我,放开我……”徐铭铭吃痛,登时叫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去抓梁辰,却被梁辰往后轻轻一送,推了一个仰巴叉,登时摔倒在那里,穿着的白裙子向后褪去,直褪到大腿根儿,连里面的情.趣.蕾丝小内.裤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徐铭铭坐在地上,指着梁辰,刚想撒泼破口大骂,可是面对着梁辰的威严,却又有些不敢,只能用手恶狠狠地指着他,抚着腰,不敢骂出口。
后面的李厚坤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暗骂了一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儿……”却无可奈何,只能去扶徐铭铭。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管你们抱着什么目的而来,你们,滚吧!”梁辰眼里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怒哼了一声说道。同时将哭得哀哀欲绝的李想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徐铭铭一听这话,泼妇的脾气又控制不住了,一下便爬了起来,推开了正扶着他的李厚坤,手指着梁辰大骂道,“你说留下这死丫头便能留得下么?你跟李想非亲非故,又算什么东西?我看你的动机和目的就不纯,分明就是假借着道义的幌子想谋夺我们老李家的家产,也不撒泡尿尿照照你自己,没有我们老李家,你能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你的一切都是老李家给的,你就老李家曾经的一条狗,现在又想反过头来咬我们一口,还跟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勾搭成奸,图谋大利,跟我们争夺李想的抚养权,你等着接律师信吧,我现在就回去告你,你想自己独吞李厚民的家产,做梦去吧!我会让你所有的阴谋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是,梁辰,你就等着挨告吧,不告到你家破人亡,我誓不罢休。”这个时候,李厚坤一见阴谋败露,李想是打死也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也终于撕下了斯文的伪装,露出了泼皮真面目来。
“呵呵,你们,还真是,无可救药!”梁辰怒极反笑,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真是李想亲戚的份儿上,真想老大的耳括子扇过去。
“梁辰,给我记住了,今天这事儿不算完,要是敢不敢这死丫头让给我们,你不管能收养律师信,我还会找一百个人砍死你!”那个徐铭铭已经彻底跟梁辰撕破了面子,索性就闹到底了,居然开始威胁起梁辰来了。
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搞清楚情况,更不知道梁辰倒底是什么人,居然要动用黑社会手段找人砍死梁辰,如果她要是知道现在梁辰就是整个J省的一哥的话,估计她会连尿裤子了。
刚说到这里,她的头便往后一仰,被人扯着头发硬生生地拽倒了,随后就是“啪啪啪啪”四个正反阴阳大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扇得她一张狐媚子的脸上登时红肿起了一大片,几道手指印子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脸颊上。
“臭女人,真是活腻了。你当我们朝阳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呲牙叫嚣?还要找小弟来打我们辰哥?我现在就暴揍你一顿,然后你去人来吧,看你倒底能找来什么牛鬼蛇神。”王琳琳边骂着,边在她的脸上扇着。刚才屋子里的这一幕幕她全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简直都要气炸了肺了。
世界上有无耻的人,但无耻蛮横到这种程度的人还真少见。
“你干什么打人?放开我老婆。”李厚坤一见自己老婆挨欺负了,倒显出了一个爷们的英勇与血性来,上去就要去推开王琳琳,没想到,刚刚走上前一步,猛然间喉咙口就是一紧,紧接着硬梆帮的一只大手就掐在了脖子上,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体形宽阔比他几乎大出一号儿的马滔正咬牙切齿地抓着他的脖子,将他举到了半空中,钵子大的拳头握得死紧死紧的,真想一拳头揍他个满脸开花。
欺负人都欺负到朝阳家门口来了,这还真是开天劈地头一遭!
李厚坤被掐得满脸呈现酱紫色,连舌头几乎都要伸出来了,两只脚在空中胡乱地踢腾着,张大了嘴巴,像一条濒死的鱼般不停地吸着气。
“你吗了个巴子的王八蛋,敢来我们家门口闹?还真牛笔啊,老子整死你,信不信?”马滔一手举着他,挥起拳头就在他肚子上来了一个胃锤,打得李厚坤身体一个佝偻,都快吐血了。
“够了,扔出去。”梁辰不愿意再在李想面前吓血,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于是,王琳琳和马滔拎着两个人往门外一扔,紧接着就上来了一群彪形大汉,把两个人架了起来,直接扛到了安保公司总部的大门外扔了出去。
两个人沿着斜坡叽哩骨碌地便滚了出去,一身的尘土一脸的血,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上了车子,开车就跑,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等车子开出了好远后,徐铭铭才擦着鼻子里的血,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该天杀的,等着,让他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她的叫声歇斯底里,像是一区受了伤的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