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梁辰一个骨碌,便已经连滚带爬极为狼狈地被水势冲了出来,喘了口大气,到了石壁这边。
一把将头顶上的塑料袋扯了下去,顾不得周身百骸的疼痛,大口大口地吸着这难得的空气,让快要爆炸掉的肺腔不停地缓解着压力。
刚要艰难地站起来的时候,后面的石壁猛然间再次发出了轰隆隆的巨响声,随后,又再缓缓地落了下去,同时,那边“哗哗”的水响声却是一刻也不停,梁辰有些疑惑侧耳倾听了一下,依稀是那边好像还在将酒液放出去,却不知道这一次是从哪个方向放出去的了。
说起来,这个山腹之中的机关设置,倒真是巧妙复杂,也不知道当初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才造成了这样几道鬼门关来。
脚下的流淌过来的酒液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细细望过去,却发现这里面的地势微微有些下倾,同时地面遍布着窟窿眼儿,看样子好像通向下方的一个排水管道,所以这里理所当然地存不住水了。否则这么长时间的隔壁慢渗,说不得,这里也要积上半屋子的酒液了。
不过,这么多的酒只为了设置一道关,说起来,不免有些浪费了。梁辰啧啧地叹道,不过他却并不知道,这个澳门洪兴的鬼门五道关却是根本不轻易向人开放的了,近百年以来,就开过两次,一次是八十年前的王海川,另一个就是他了。否则,来一个想摆事的人就要开关,这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好酒了,那可都是钱呐,就算是开酒厂的也不是这么个祸害法儿。
说起来,这也是尹望山对他的一种特殊的尊重方式了。
趁着身上的酒液还未干,梁辰索性利用这酒液揉搓着身体,同时不停地拍打,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分地活跃兴奋起来,将身体的肌能调整到最大限度。毕竟,酒精挥发需要热量,如果现在不活动,过一会儿身体就会感觉到发冷了。
同时,梁辰也是借着这个时间来将酒意驱散,使自己继续保持清醒。没办法,就算是神仙,刚才经过了那样一番的酒池浸泡之后,尽管没有喝进肚子里,也不可避免地有一种薰薰然的感觉,跟喝醉了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喝醉了还要难受。
如果不把这股酒意消褪下去,醉晕晕的便想过下面的几关,恐怕就是算是神仙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活动了好半晌之后,并没有因为酒精挥而影响到身体的活力,梁辰才重新动了起来,这才有闲暇打量了一下这个空间。
只见,这个空间十分狭小,大约只有刚才那个石室的四分之一大,石室紧右侧,是一个高高的石台,大约有三米高,左右两侧是两面相对的石壁,直直向上伸去,将那个石台夹在中间。顶端处距离那个石台五米高的地方,是一方狭小的圆顶洞窟,上面垂下了一根绳子,这就是第二道关,活墙。
按照尹望山的介绍,必须要上了那个石台,然后攀着那两面墙上到五米的空中,抓住那根绳子攀到上面的空间中去,这样才算是这一关过了。那两面相对而望的石壁就是那两面活墙了。所谓的活墙,就是两面石墙其实是活动的,并且异常灵敏,只要外力稍大一些,立即便会向两移动过去。所以,想完全靠着这两面墙壁撑着攀上去,不仅需要强大的臂力,还需要极其谨慎细微的动作还有那种超强的精准性,缺一不可。否则,必定会跌下来不可。
梁辰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底下琢磨了一下,才抬腿向上走去。哪想到,脚步刚刚踏上通向那个石台的第一节石阶,整个石阶便是向下一陷,随后,“锵锵锵”的响声不绝于耳,只见地面上那个原本用来泄露酒液的窟窿里,居然竖起了一柄柄雪亮的短刀,刀光儿森赛,直指人心,闪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随着石阶愈走愈高,在高处向下一望,在周围墙壁上那几枝牛油大烛的灯影儿映衬下,地面上的短刀密密麻麻,排成了不规则的一排排,如果待会儿要是一个不小心从空中跌下了,那必定是一个千刀穿身的惨烈结局了。
继续拾阶而上,半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那座石台之上,仰头望去,上方一个小小的圆窟窿,窟窿中垂下了一根绳索,就悬在头顶大概五米左右的位置,石台两侧是两面会移动的墙,如果一个借力不好,就容易把墙完全蹬开掉下来。
不过这道关卡对于梁辰来说,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他腿部的爆发力自己当然清楚,能将一台没拉手制动的轿车踹出去半米之远,这种力量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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