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真是一场考验,今天的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J省可以放弃,但这几个人不能放弃。这不仅是脸面问题,更是一个威信问题。否则的话,如果我们连手下的人都保不住,在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里,谁还能再一心无二地为我们做事?梁辰这个小崽子,只不过是虞占元恶心我们的一条狗罢了,打痛这条狗震慑一下主人也没什么,并不能证明我们不忠。”李满江一双鹰目望向遥远的北方,眼神锐利如剑,仿佛能于无形中隔空击杀那个落了他面子的小辈!
正于此时,旁边有一个下属拿过了电话,躬身递到了李满江的身前,“三爷,您的电话,J省情况有变。”那个下属小心翼翼地说道。汪海全早年手下有四大金刚,既是师弟,也是结义兄弟,赵满堂排行第二,李满江排行第三,逮满春第四,虞占元第五,所以,总盟会这边的人尤其是老人们,都喜欢按照以往的遵称李满江为三爷了。
李满江皱了下眉头,接过了电话,听了几句,脸上神色顿时一寒,“啪嚓”,手中的电话居然被捏成了一片碎粉。
“这个小辈,简直欺人太甚,居然动用白道的力量把我们的人都关了进去。混帐,简直就是混帐!”李满江狠狠地捏着那把碎片,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什么?韩平他们居然被抓进局子里去了?”逮满春也狂吃一惊,脸上又开始变得碧油油一片,像一片盛夏铺展的青草地——气的。
如果梁辰让张凯将韩平几个人抓起来,哪怕是动私刑,他们都没这么愤怒。现在,居然玩了这手阴招,把他们抓进了警局里去,让白道的人招呼他们,他们真正地被激怒了。这又是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
要知道,他们做为暗秩序的存在,最大的对立面当然就是华夏真正的统治阶级明秩序,而警局白道就是这个统治阶级官方机器最坚定的代表,让对立面把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人抓进去,那就是一种赤罗罗的羞辱,是对他们的一种最大限度的嘲讽和鄙视,身为整个华夏暗秩序最大的巨头之一,他们又如何能再忍得下去?
“这个小辈,他倒底想要干什么?”李满江狠狠地握了下拳,随后松开了手去,一片电子碎屑悄然从指缝儿中落下。
“无论他想干什么,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逮满春怒哼了一声道。
“稍安勿躁。”李满江想了想,摆了摆手道,指了指自己的那个手下,“给我接梁辰的电话,我要亲自问问他。”李满江平静下来,鹰目中闪着莫测的光。
“你亲自给他打电话?是不是太抬举他了?要是传出去……”逮满春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觉得,这个小辈一口气将我们三大副会长都得罪狠了,他凭什么有这样的底气?就算他再没脑子,想必也应该知道树敌过多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树立我们这样的强敌。除非他是不想在这个体制中混了。”李满江冷冷地一笑,转头问道。
“你是说,他是得到了会长的授意,又或者是,他背后有着强大的背景,以至于让他根本不在乎我们?”逮满春悚然而惊,望向了李满江,就看到了李满江一对鹰目中同样疑惑的神色。
“所以,这个电话,我有必要给他打,甚至必要的时候,你我二人,其中之一真要去一趟才可以平息这件事情了。如果,真是出于会长的授意,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他向会长表达我们的忠诚。当然,如果他身后真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也不妨揪一揪,要是他真别有用心……”李满江思索了一下,鹰目中闪烁出阴冷的光芒来。
“也好。”逮满春眼里露出了钦佩的神色,点头应了下来,不在游移。在他心底,逮满春其实并不比赵满堂差,只不过,赵满堂向来过于强势,而李满江向来略为低调罢了。
不过随后又有些担忧地道,“如果那小子要真是不开面儿,怎么办?”
“无所谓。我们现在不是给他面子,而是给会长面子。如果他真不开面拒绝我们的善意,那他真的就是在找死了。一条狗,何敢如此嚣张?”李满江冷冷哼道,鹰目乍开乍合之间,森森杀机毕现。
“也好,不如,这个电话先由我来打吧。三哥你别先别出头。”逮满春思忖了片刻,抬头说道。
“好。”李满江点了点头。
雪,越下越大了。原本属于南方城市,几十年都不下一场雪的上京市,变成了一片粉妆玉琢的世界,可经年不遇的寒流,也随之而来。
大学城,朝阳安保公司基地。
已经值深冬,寒意正浓,基地中却是嘶吼声一片,几千人同时训练的场面无比壮观的。雄性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天宇,每个人都在向着更高、更强的方向拼命压榨着自己体内最后一丝精力,投入到无比火热的训练中去。
梁辰站在一旁,脸上一片热汗,身边李吉几个人同样气喘吁吁,他们刚刚跟着辰哥练完了一圈儿回来,累得够呛。
“辰哥,你就不能给我们留点面子么?出手那么狠,我的脸现在还痛呢。”李吉揉着脸上的一块乌青,抱怨道。刚才练完了一圈儿所有项目,梁辰又跟几个人徒手实战博击,结果李吉、马滔甚至包括高羽都上去了,全都被揍趴下了,众目睽睽之下,羞得他们连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现在丢脸总好过以后丢命。辰哥教给我们的都是最实用的东西,遇到危险时能用得上的东西,自己好好体会领悟吧,光想着丢脸,有毛用?”高羽边吸着冷气边揉着肋巴扇儿,刚才这里被梁辰踹了一脚,饶是以他的抗击打能力,如果不是梁辰腿下留情,最少断五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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