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屋子里的乔远咬着牙,望着门外,眼神中依旧在痛苦地挣扎着,不过依稀能够看得出来,他眼神里最后的一丝坚定,早已经开始逐渐软化、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希翼与渴望。大概,这种渴望是源于对某种不公的愤恨,对于某人将信将疑的感激。
第二天,清晨起,便是阴云密布,凛凛寒风能穿透人的骨头。随后,上午九点多钟,雪花终于飘落了下来。
最开始,雪花不过米粒大小,可到了最后,居然一片片的如鸟羽一般,越来越大,不多时,地上便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市中心会幢大楼的会议室中,所有人都阴沉着脸,盯着对面的那面电视墙。电视墙上呈现蓝屏状态,随时待命播出图像。
屋子里总共坐了十四个人,包括所有J省的本土老大,还有新来的六位老大。
应总盟会的要求,J省今天召开远程听证会,总盟会要详细了解J省现在为什么这么混乱,以及拿出解决这场混乱的方案。
新来的六位老大也不得不来,如果他们不来,就证明了他们心虚。所以,他们现在也不得不正面面对梁辰了。
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并没有做贼心虚的觉悟,相反,一个个坐在那里,面目阴沉或是极其不忿,看着梁辰的样子也是有恃无恐,仿佛今天这个听证会非但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反而让他们的底气和胆气更足了,望着梁辰的神色更加不善了。
其他的几位老大都保持着沉默,没人说话,并且稳稳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只是盯着那个一片蓝屏的电视墙,眼神很谨慎,好像那面电视墙上随时都会钻出个贞子来似的。
刘华强依旧如往常般沉默着,看不出多大的神色变化,只是偶尔间快速而隐蔽地瞥向梁辰的一眼时,就忍不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比的怨毒来。当然,这种情绪是隐蔽至极的,没人能看得出来他的这个眼神。
梁辰则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包括兴奋或是愤怒的神色,淡定得让人心里有些没底。
六个新来的老大望着梁辰,不停地交换着眼神,渐渐地,梁辰的这种淡然居然开始让他们心里有些没底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说实话,他们实在不愿意与这个梁老大直面,尤其是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虽然他这么年轻,并且也没什么太硬的根底,但他往那里一座,带给自己的压力却是无与伦比的,让每个人都觉得是一柄藏在鞘里的刀,虽然默不作声,可一旦抽刀出鞘时,就一定会锋锐毕现,血光迸溅。
十点整,电视墙上开始传来了高清信号,紧接着,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小型的环状会议室,有五个人坐在会议室中,都是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居中坐着的一个,年纪最大,看样子最少有八十岁了,满脸的老年斑,坐在轮椅上,脸上有一种阅尽沧桑之后的淡然,静静地盯着电视墙。他的眼神并不算清亮,甚至很混浊,可就是这双混浊的老眼,无论盯向谁,都让人有有一种莫大的压力如山般沉重地袭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种长久居于上位养成的威压,到了这个层次,甚至与年纪无关、与位置无关了。他就是总盟会会长,威震华夏五十年的暗秩序第一人,汪海全。
剩下四个人同样也堪堪将近七十岁的年纪,分两旁落座,左首第一个,一头富丽堂皇的白发,鹰一般的眼神锐利于无匹,凌厉至极,仿佛能切金断玉一般。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便是总盟会第一副会长,赵满堂。而他身旁的那位,则有些瘦小,但一双手很有力,宛如年轻人的手。如果单看这双手,却并不显得苍老了。他就是总盟会的第二副会长,李满江。右首的第一个,体态有些雍肿,大腹便便,笑口常开,像是一尊弥陀佛,他是总盟会的第三副会长,逮满春。
剩下的那个玩着紫砂壶的老人,自然也就是新任的总盟会副会长,恭居末位的虞占元了。
全国总盟会五大巨头,此刻终于聚齐,这一次,却只是为了区区一省而单独召开的这场听证会,在全国暗秩序历史上来说,也算是比较罕见的了。
五大巨大同时出现,J省的会场中氛围登时就是一紧,每个人都不自禁地挺直了胸膛,坐直了身体,就连梁辰也不敢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