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的手,手,大哥,小子,你他吗放手,如果再不放手,我保证你今天出不了赉洮县!”徐三疯狂痛楚之下,更是无比的屈辱,一怒之下发飙了。平生在这赉洮县地境上,他向来都是横着走,无论是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向来只有他打人,从来没有人打他。可现在他却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被人叼着手腕子跪在那里不算,周围还有无数人看着,那份屈辱就甭提了。痛怒之下,他居然倒更加光棍起来。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三哥你是如何让我出不了这赉洮县的。”梁辰笑了,随后神色一冷,“啪”的一声脆响,徐三狂叫一声,捂着腕子,叫得已经不是动静了——整个手腕,被梁辰硬生生地给拗折了。
“辰,我们走吧,别跟这群流氓斗气了。”刘莎莎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些不敢再看这几个的惨像,扯了扯梁辰的袖子,小声地道。
“真是嗑瓜子嗑出了一个臭虫来,没的打扰心境。”梁辰摇了摇头,瞥了地上的那个徐三一眼,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了,回去大堂结了帐,开上车子便走。
身后,犹自还响起着徐三刻骨而怨毒的哀嚎声,“小王八蛋,你等着,你他吗给我等着,无论你是谁,今天老子必须废了你!”
“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真正的清平世界呢?”刘莎莎从后视镜里看着徐三捂着手腕子跪在地上哀嚎的样子,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
“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我们能做到的,也仅仅就是在力所能及的控制范围内,让属于我们的环境安静一些,再安静一些。仅此而已。”梁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唉,也是的,水至极则无鱼。如果这些现象要是都消失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道德无比高尚,恐怕警局这样的国家暴力机器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呢。”刘莎莎心情也有些沉重。跟了梁辰这么长时间,渐渐地,她思想的维度也逐渐地不断开拓,隐隐约约中,已经自觉不自觉地开从大局大处着眼来考虑问题了。所谓守着啥人学啥人,这也是耳渲目染的结果。况且,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男人,永远不会是池中之物,终究有一日会一飞冲天的。
“呵呵,算了,这些只有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实现的目标我们现在讨论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等到实现共产主义的那一天再说吧。”梁辰哈哈一笑道,见刘莎莎心情有些沉闷,便想办法逗逗她开心。刘莎莎果然笑了,看了他一眼,“估计我们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梁辰又与她说了会儿话,不过想起了那个徐三儿,心底下终究有些不放心。无论怎么说,那小子好像也是一个在当地很有名气的地头蛇,当然,如果是梁辰自己一个人出来,他当然不怕任何人。但问题是,现在他带着刘莎莎,凡事就不能不多想想了。
想到这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就已经接了起来,“辰哥,是我,柱子。”那边传来了一个略有些激动的声音,柱子大名叫刘玉柱,曾经是太子哥的人,后来跟着李吉过去帮他。这小子敢打敢拼,而且颇有智谋,绝对是一员悍将,颇得李吉的赏识。最近被派到附近的地级市良城市,主持这边属于梁辰的产业和势力发展——像梁辰这样的一省老大,当然不仅仅局限于一个江城,事实上,每个地级市包括下面的县甚至是乡镇,都有相关的产业,都需要有人打理的了。刘玉柱就是做这样具体事务的人。
他来到这儿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就已经干得有模有样,风生水起,跟市里的某些领导都已经联系上了,绝对人精一个。只不过,他跟梁辰之间,可是隔着多少层呢,上面有张岩,还有李吉,平时想见到梁辰一面都难,没想到梁辰现在居然亲自给他打电话,可把他激动坏了。在这帮兄弟的心底下,梁辰就是他们的神,这个绝对不夸张。没有梁辰,也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现在的今天。
“柱子,赉洮县这边有个地头蛇徐三儿,你知道吗?”梁辰点了点头问道。
“知道,小瘪三一个,前几天还来我这里拜山头呢。怎么了?辰哥,你怎么问起他来了?”刘玉柱在那边登时就紧张起来了,预感到有些不妙。说实在的,下面县城里的这些小地头蛇,还真不放在他柱子哥的眼睛里。不过他记性极好,还记得下面有这么一个混子头儿。
“是这样,我跟你嫂子回赉洮老家一趟,路上这个徐三找我们的麻烦,我现在带着你嫂子,不方便……”梁辰刚说到这里,那边的刘玉柱就已经暴怒了起来,“我草他吗的徐三儿,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不,不,辰哥,你等着,我马上就到赉洮,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