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俊秀。张奎带着一干手下大咧咧地走到舞台前,举目看向台上的凌舒洁,问道:“舒洁,喜欢我送你的花吗?”
凌舒洁嫣然一笑,说道:“谢谢张先生。”
坐在角落里的夏文杰能看得出来,凌舒洁对常乐虎的笑和对张奎的笑不一样,对前者出于真心更多一些,对后者则完全是礼貌性的虚假的笑。
看明白这一点,夏文杰心中暗笑,他向四周观望,随口说道:“这家夜总会还真不错,在我印象中,D市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夜总会吧?”
格格看着舞台那边,心不在焉地说道:“杰哥,D市的地皮多少钱,P市的地皮才几个钱,要想在D市开一间这么大的夜总会,估计也只能去郊区找地方了。”
夏文杰耸耸肩,端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我挺喜欢这家夜总会的,就是不知道这家夜总会的老板肯不肯割爱。”
听闻这话,格格立刻收回目光,惊讶地看着夏文杰。李景涵吞口唾沫,说道:“杰哥,皇朝夜总会的背景可不简单,大老板是市局局长,另外几个参股的股东也不是等闲之辈。”
夏文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张奎已带着一干手下坐到舞厅正前方偏左的座位上,他敲起二郎腿,斜眼瞥了一下旁边座位的常乐虎,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常乐虎听清楚的,说道:“我说常乐虎,你他妈的是属跟屁虫的吧,怎么舒洁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呢?”
此言一出,坐在常乐虎左右的几名大汉脸色同是一变,齐刷刷地握起拳头,脸上带着刀疤的邵正义作势要站起身,常乐虎拉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冲动。
他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我道是谁家的狗链子没拴住把一条疯狗放出来乱咬,原来是奎哥在这说话,对不住,刚才兄弟没注意,失敬失敬!”
咣当!被张奎握在手中的杯子突然掉落下来,摔在桌面上,杯子倾倒,里面的酒水也洒了一桌子,他慢慢扭过头去,闪烁着寒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常乐虎。
与此同时,张奎周围的大汉们纷纷把手伸入怀中。见情况不对,早已站在附近的夜总会经理急忙走上前来,满脸堆笑,说道:“呦,这不是奎哥吗?今晚奎哥大驾光临,真是让鄙店蓬荜生辉啊,哈哈!”说着话,他目光落在倾倒的酒杯上,他回手拉过来一名服务生,厉声训斥道:“你们怎么搞的?杯子没擦干净都送上来,赶快去给奎哥换个杯子!”
服务生连连答应着,把倒在桌子上的杯子拿起,并把洒在桌面上的酒水快速擦拭干净,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夜总会经理赔笑着说道:“奎哥,对不住,对不住,是下面人做事没做利索,奎哥的这顿酒我来请。”
“哼!”张奎终于收回落在常乐虎脸上的目光,哼笑出声,说道:“老贾,你觉得我会差你一顿酒钱吗?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下次,在我订的座位旁,最好不要放我讨厌的人,不然的话,小心我不客气。”
“是、是、是!奎哥,你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也别往心里去嘛!”夜总会经理点头哈腰地说着好话。张奎向他挥了挥手,夜总会经理识趣地退开了。
“奎哥,常乐虎算是个什么东西,不仅和奎哥争女人,还他妈的敢对奎哥出言不逊,咱们就在这办了他得了!”张奎身边的一名大汉低声说道。
“在这不行,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张胖子的面子还得给几分。”张奎慢悠悠地说道。他说的张胖子是指张贺华,也就是P市市局的局长。他眯了眯眼睛,凝声说道:“常乐虎我是早晚要收拾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段时间,罗培九已一再警告张奎,做事要收敛,最好是不要生事,免得麻烦,给了天道社和英杰会可乘之机。罗培九可是总部外堂的干部,他的警告张奎还是忌惮三分的。
角落里的夏文杰,把张奎和常乐虎之间的明争暗斗看得一清二楚,他暗暗点头,李景涵说得没错,常乐虎的确是个可用争取的人。他对李景涵道:“小李,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和常乐虎谈一谈,看他愿不愿意与我们联手,共同对付东盟会,如果他愿意,你可以承诺他,等我们拿下东盟会的堂口,以后可以交给他来管理。”
“如果他不愿意呢?”
“那他就只能等张奎手中的那把刀砍在他的脖子上了。”说着话,夏文杰抬起手来,叫来服务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过去道:“代我向凌小姐送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