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之后,隋戈脑袋一阵眩晕,似乎经脉中的真气已经被抽空了似的。
嗤!
随着一声细微的声响,携带着真气的种子刺破了队长大人的衣服,没入了他胸前的皮肉当中。
队长只觉得胸前好像被蚊虫狠狠叮咬了一口似的,不过他自然并不在乎,呼喝着另外三位,准备用手铐将隋戈铐上,然后带着隋戈和唐雨溪去警局接受审讯。
“黄队!你——”
便在这时候,一个警·察盯着队长大人的胸前,目光中满是惊骇,仿佛看到鬼一样。
“李正!你在搞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我胸前长花了么!”黄队呵斥这个李正道。
“黄队……不是,没有长花……但是,长芽了!”李正的目光越发骇然。
不仅是李正,另外两个,也是如此。
唐雨溪也看见了这诡异的场景,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因为她隐约觉得可能是跟隋戈这家伙有关。
人人都说白日见鬼是最可怕的,但是眼前这场景,似乎比白日见鬼还可怕。
三个人惊骇地盯着他们黄队长的胸膛,只见一根五六厘米长的植物嫩芽透衣而出,并且正以极快地速度生长着,茎秆迅速地壮大,就如同吸血植物一样,正在吸收着黄队身体中的血液。
“我擦!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黄队看见自己胸前长了一株草出来,惊慌的同时,下意识伸手就去“拔草”,谁知道这灵草爆发的生机很强大,在发芽之前,便已经扎根在黄队的胸膛上,根须更是已经透入他的心脏,他这一拔,哪里是拔草,简直就是“拔心”。
所以,黄队这一拔,顿时疼得肝肠寸断,身躯摇摇欲坠,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更要命的是,遭了这么大的罪,那“野草”却没有拔出·来,而且长势更加凶猛。
看到这一幕,绕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黄队长,此时也是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长出叶子了!”最早发现情况的李正又惊呼了一声。
另外三人一看,可不是吗,这株野草的茎秆上面,已经冒出了两片绿叶。而且,叶片上的叶脉,竟然是殷红色,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样。
“匕首……谁有匕首,把它斩下来!”黄队满眼惊恐,神情惊呼崩溃。
“黄队长,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蠢得用到去斩它了。”
隋戈淡淡地说道,“这株草已经扎根在你的心脏了,你要是将它斩断,到时候死的恐怕不是它,而是你自己了。当然,你如果不信的话,也可以试试。”
“是你——干的!”
黄队双目之中喷出仇恨的火光,拔出了手枪,顶着隋戈的脑门,“信不信我他妈嘣了你!”
见此情形,唐雨溪不禁担心起来,但却不敢妄动,以免真的开枪。
“我信。”
隋戈的语气依旧很平淡,“不过,我一颗子弹死了,爽快。但是,你恐怕就死得没那么爽快了,这东西很快就会开花,然后就会在你胸上面结一个大果子。最后,这个果子因为吸收不到足够的养分,它就会爆裂开来,到那时候,你就会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了,我有个朋友给这东西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心花怒放’。等到它在你胸前怒放的时候,你的五脏六腑都会被爆个稀巴烂。别想着弄死它,你如果伤害它,它就会给你带来十倍的痛楚。”
隋戈这一番话说出来,黄队长顿时汗流浃背。说句心里话,他根本不想死啊,他辛辛苦苦入党,兢兢业业干革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车子、房子、票子、马子么。如今他刚当上队长,刚养了一个二奶,刚刚有机会再次提升,哪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啊。
不值得啊!
所以,尽管黄队长气得手抖,但是却并没有开枪。
准确的说,连保险都没开呢。
“你……你这个疯子,你要怎样?”黄队向隋戈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事跟她没关系,我跟你们走。”隋戈平静地说道。
黄队本来就是奉命来抓隋戈的,唐雨溪抓不抓倒是无所谓,只是黄队“立功心切”,所以才准备将唐雨溪一并带走,谁知道此举却触了隋戈的逆鳞,导致他将“心花怒放”的损招弄在了黄队身上。
稍作权衡之后,黄队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东西怎么办?”
隋戈取出一根松针,钉在了这株三元易经草的茎秆上,“它暂时不会生长了。到了局子,我再慢慢地将它弄出来吧。”
黄队冷哼一声,心道老子暂时不跟你计较就是,等到了局里,弄死了这该死的植物,老子再慢慢地收拾你,一定要将你弄得****!
隋戈见唐雨溪很是担心,冲着她笑道:“你放心,我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有人栽赃也不行。”
唐雨溪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了隋戈,而且一旦病犯了,更会让隋戈为她担心。所以,她忽地镇静了下来,看到四个警·察将隋戈带走之后,她才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我是雨溪。我的‘主治医生’让警·察给抓了,随时可能犯病,你看着办吧。”唐雨溪“虚弱无力”地在手机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