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这里的海口吃水深度足以保障近百吨的巨轮畅通无阻,所以这里也就成为世界上排行前五的码头,每天有大批的船舶进港出港,无数的货物在这里集合分流。
虽然现在已近接近子夜,但是码头上依旧有一艘船灯火通明,这是一艘日本货船,他们的任务是要在明天早上点之前将这些罐头和日用品运到横滨。
水手们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巨大的脚手架和大机械爪子将集成箱掉到甲板上,然后由那里等候的工人将它们一一搬进船舱,所有的一切都在尽然有序地进行着,吊得高高的镁光灯将四周照得宛如白昼。
站在船舷上遥望远处的有几个人明显不是船员,他们都穿着脏兮兮的外套,一个个凶神恶煞,腰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带了家伙,而那些船员根本不敢靠近他们米以内,因为这伙人身上带着浓烈的血气,这是只有视人命为草芥的人才会有的气势。
领头的是一个刀疤脸和一个头发灰白色的男人,两个人正在小声交谈着什么,船长站在驾驶室里看着他们,他今天接到上头的命令,要让他利用这艘船运送这伙人到日本。
这艘船隶属日本樱花社的产业,既然是上头的意思,船长自然只得照办。
刀疤脸对着漆黑的海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真是不甘心啊。
先去日本,然后再回越南,最后回金三角,这一趟我们什么都没拿到。灰白色头发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眼神确如毒蛇一般闪着仇恨的光芒,要是山本尿赖和他那什么后面的大老板再敢耍什么花样,我倒是不介意让他们的东京铁塔横躺在他们的土地上。
一个洛雨居然就毁了全部的计划。刀疤脸脸上的肌肉颤动着,那条巨型蜈蚣一样的伤疤好像活了一样在他脸上乱爬,看上去叫人一阵作呕,我们派去的人居然直接被他干掉,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充满愤怒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开来,他这句话用的是汉语,大部分日本船员没有听懂,但还是被他巨大的吼声吓了一跳。
你不有机会了,花柳桃太郎阁下。镁光灯突然转了个方向直直对准了刀疤脸,刺眼的光线让刀疤脸和他的手下赶紧用手遮住了眼睛,透过指缝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一个集装箱的顶端。
你是谁!刀疤脸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手已经朝腰里的手枪掏去。
你可以叫我冰凰,但是你没有机会复述我的名字了。与此同时轰的一声爆响从那个集装箱上传了过来。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永远想象不出一个人的鲜血居然可以喷薄得如此淋漓尽致。
在镁光灯强光的照射下,刀疤脸的脸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了一样朝里面凹了进去,脸部的变形越来越恐怖,然后后脑勺好像承受不住来在头部前方的压力一般整个炸裂开来。
浓厚的鲜血混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汹涌而出,纠缠在一起的小脑像是乒乓球一样暴露在空气里随即变成白色的脑浆在地上摔得粉碎。
鲜血在灯光下变得几乎透明泛出迷离的光芒,碎骨头渣子甚至溅到了刀疤脸后面驾驶室的玻璃上,把年过中旬的船长吓得差点心肌梗塞。
可怜的桃太郎。洛雨把沙漠之鹰插回腰间从集装箱上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