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她只顾虑着自己的心情,甚至都未曾发现,那些凝结在玻璃上的小水滴,竟是雪花融化而成。
而这个男人,衣着单薄。任凭雪花在自己的身上编织成毯,不吭声,也不离开。
他该是冷的,这样看去,脸色早已经被冻的乌青。他在瑟瑟发抖,头发上不断有雪花融化成的水珠落下来掉在衣服上。多了,便打湿了衣服。隐隐地,她还可以听得到他牙齿激烈打架的声音,却是努力咧开嘴巴,冲着她不断微笑。
这样一个男人,失去记忆,等在雪地里。只是希望她可以出来,给他一个笑脸,一个温暖。
这样的赫连淳,比曾经的赫连淳还要残忍。每每都会让她觉得,自己狠心的,如同一个刽子手一般,扼杀了这个男人仅存的安全感。
苏伶歌长长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哭出声来。
“天气这么冷,下雪了,你为什么不叫我,你为什么不说?”
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心疼地拉过他的大手。掌心触碰,那种冰凉到近乎僵硬的感觉,让苏伶歌的鼻头一酸,眼泪掉的更凶了。
被她拉住的大手微微动了动,反手过来握住她的,身边的男人看着她抽泣的侧脸,柔声说着,“歌儿,你不要哭,我不冷......”
她红着眼眶,踢开被雪花打湿的枕头,一边哭着,一边拉他进门。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反驳。
“我才没哭,谁心疼你了?”
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关进去一室温暖。
苏伶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将房子里另一件空置的房间让给了赫连淳。
房子还是曾经跟姐姐苏妙歌那一间,苏妙歌那时候常常住在医院里,这里便成了姐妹两个小聚的房子。
只是当时因为苏伶歌的身份问题,姐妹两个常常闹翻。而这里,苏妙歌甚少来。来时,便是姐姐苏妙歌重要的日子,又或者是苏伶歌的生日。所幸苏伶歌一直留着,如今倒是成了自己跟这个男人落脚的地方。
暖气十足的房间里,洗过澡之后的赫连淳来了精神,也忘了前一刻自己跟苏伶歌所摩擦出来的不愉快。男人精壮的身体上裹着一床厚厚的毯子,跟在苏伶歌后面进进出出。
苏伶歌忙着给他收拾屋子,他便在旁边看着。
苏伶歌自知拗不过他,也就任由他去了。只有在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眼花的时候,她才会冷着脸冷声制止。
“赫连淳,你安静下来!”
苏伶歌将厚厚的棉被扔上大床,回头瞪了赫连淳一眼,转身想要去将褶皱的床单拉扯平整的时候,床单之下,冷不防地滑出了某种东西。
一封信。
洁白的信封上,是一个女人干净隽秀的字体。
苏伶歌的手一抖,慌慌张张弯腰去捡。
她认得。
那是姐姐苏妙歌的字体。
信封上,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
小歌亲启。
苏伶歌的双眼有些胀痛,人却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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