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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下凡……呸!不该穿越!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向夜斗当面一起的话,没关系,我来帮你!”一岐日和拍了拍她的肩膀,眨了眨眼睛。
“……谢谢。”
吊完最后一瓶药水以后,夏悠回到了家里,开始着手做晚饭。夜斗像平常那样准时准点跑来蹭饭,但平时话唠的他,今天在饭桌上格外安静淑男。
“……咳,川香回锅肉,我的拿手菜,多吃点。”夏悠把面前的菜盘子推向他,由于对夜斗的迷之愧疚和其不幸童年的怜惜,目光也变得慈爱起来。
“……呃……很厉害!味道和之前食事处那小子有得一拼。”
“……嗯,喝一碗冬瓜排骨汤吧,冬瓜利于减肥,骨头汤有助长高。”
他真瘦,每天不辞辛苦的在外面奔波,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做,心疼。虽然曾经做错了事,可他为了自己成为福神的梦想,一直以来都在拼命努力啊。
而且她食言把他给忘了,之前还对夜斗很凶,常常数落他的缺点,现在想起来做的不太对呢。
夏悠的目光变得更柔软了。
夜斗抖了抖嘴角,他看得出,在记起往事之后夏悠对他的态度温柔宽和了数倍。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夏悠看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和藤原塔子一模一样了?
这种宛如母爱般的目光看的他头皮发麻,有些招架不住。
注意到这好笑的气氛,夏目贵志弯起嘴角刚想说什么,就立刻感到头脑一阵眩晕。为了不让身边人察觉到异样而担心,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喝汤,掩饰住了自己不对劲的模样。
“那个……”
夏悠还想开口说什么,晚风刮过掀起窗帘,斑以妖怪之躯从夜色下一跃而入。
“哎呀呀,今天在外面和老朋友喝酒,回来晚了。”
“啊……!你这个酒鬼,又带了一身酒味儿回来!之前你在生日party上扮成我的样子喝酒发疯毁坏我的形象,还没跟你算账呢!”
夏目贵志闻言,再度抬起了头,却见夏悠瞪着眼睛朝一团空气在说话。
“喂喂!什么意思嘛,明明是本大人好心帮了你才对!”斑嗷嗷地叫唤着,化回了招财猫的模样,跳至夏目贵志身边的椅子上,“喵嗷!为什么今晚上又吃老干爹辣酱炒的菜,可恶!”
望着出现在身边的斑和突然间响起的声音,夏目贵志陡然一怔,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白。
“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夏悠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关怀地看向他。
“啊……咳咳,没什么,刚刚不小心被回锅肉给呛到了。”说着,夏目贵志咳嗽起来,咳得一张脸脸色发红。
“我去倒杯水喝。”借此机会,他迅速离开了饭桌,以掩饰自己的异样。
夏悠皱了皱眉,不放心地望着他的背影。
说是被辣椒呛到了,可她刚刚明明瞥见对方的脸色苍白的很。
“看吧!我就说少炒这种菜,吃肉可以,但你不要放这种谋杀人的辣酱啦!”斑吭哧哼哧地大呼小叫起来,分散了夏悠的注意力。
她瘪了瘪嘴,只当斑的话是耳旁风。
夏目贵志喝完水回到饭桌上,脸色再正常不过,夏悠略带疑惑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大概刚刚看错了吧?
饭后,夏目贵志以她手掌皮肤过敏未愈为由,主动揽下了收拾洗碗的家务活。
夏悠看了看夜斗,小心翼翼地道:“关于那份欠款,我会还……”
“啊对了!”听到她的话,夜斗却迅速地打断了她,右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已经很晚了呢,今晚上我有事要去朋友那里,就不带着雪音打扰你们了,谢谢晚饭招待。”
“还有,你之前过生日,我也送了一个礼物给你,被我放到书架背后了,你拆开了吗?”
夏悠微微一愣,歉意地道:“在书架后面呀?我回来之后还没摸过书架呢,不过谢谢你的礼物啦!”
“咳……不必客气,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不过礼盒真的很漂亮,是我我花了好久的积蓄买的呢,可以留下来做收纳盒。”
夜斗说完,一改刚刚的不自然,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小声道,“欠款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开玩笑的。”
“就这样吧!明天见,拜拜!”话音落下,不等夏悠回应,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夏悠好笑地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她走到房间里的书架前,果然看到了一个被包裹起来的小方盒子。
盒子大约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重量倒是不轻,夏悠拆开一看,原来是个半透明粉色玻璃制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团绿乎乎的东西,看清楚以后,夏悠怔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用狗尾巴草编织而成的小兔子,活灵活现,一看就知道手法非常熟练,比她自己编制的要好得多。
看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夏悠缓缓露出一个浅笑来。
果真是不值钱的小东西,对方所有的积蓄估计都花在了买装礼物的盒子上。
即便如此,她还是珍惜地将狗尾巴草放了回去,小心谨慎地将玻璃盒子放到了书桌上最安全的角落。
夏悠望着那玻璃盒子托腮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债易还,人情难偿啊……
想起夜斗目前正在头疼与奋斗的事情,夏悠眼神微微一动,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
晚间,夏目贵志一个人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时轻时重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头晕的症状愈发频繁了。
甚至……刚刚猫咪老师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无法看见对方的妖怪之躯。
夏目贵志心下一沉,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清澈而平静,却暗藏着一丝惶恐。
他记得很清楚,外婆夏目玲子拥有一身强大的灵力,却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而他的父母也在他只有几岁的时候,便双双抛下他离开。
如今……
夏目贵志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中。
他有些不敢去碰触那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