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驾驶证、行驶证拿来看看。”
我有证,因此心里不慌。
递给他证的时候我又问了一句:“什么样的事故?”
“比较严重。伤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比较严重,估计抢救不过来。”交警说,将证递给我,打量了一下我的车说:“昨晚打麻将去了?”
我尴尬地笑,接过证件说:“你看我是打麻将的人吗?”
交警扫了我一眼,打着手势让我走。
我又问了一句:“什么车出事故了?”
交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也大了许多说:“挂省里牌的小车,与一台报废车相撞。怎么,有兴趣?”
我心里一下蹦出陈萌来,于是摸出一个小本子扬了扬说:“我是记者,当然有兴趣。”
交警一听我是记者,态度立马来了一个百八十度的转弯,立即站直了身子,字正腔圆的告诉我说:“你要采访,请去附一医院。”
我道了谢,启动车子往前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一听他说是省里牌照,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扯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种担忧感,密密匝匝的将我包围起来。
省里牌照?伤了三个人?我心里默默念叨着,开始心神不宁。
车到陈雅致局长楼下,我抛开一切杂念,准备下车。
脚刚落地,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摸出手机问道:“谁呀?”
“是我,端木!”电话里声音显得很沉重,让人有股窒息的感觉。
“端木处长啊1我热情地招呼他说:“你在哪?”
“我在你们衡岳市附一医院。”他的话还没落,我的心就跳了起来。
“刚才出车祸的是你们?”我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巨石,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来。端木在衡岳市出车祸,虽然看起来与我没什么关系,但他主动给我打电话,一定有问题。
果然,端木低声告诉我说:“孟达伤了,还有彭校长的女儿和薛冰老师。”
我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祝
“什么意思?”我紧张地问。其实我的潜台词是你们怎么在一起》而且还一起出了车祸,这不显得有些诡异么?
“我不想解释。”端木说:“你也不要声张。现在赶紧到医院来,我等你。”
我只好坐进车里,发动车后去挂档,才发现自己没半点力气,脚踩在刹车上,居然软绵绵的毫无半点着力。
平静了一下,我挂档起步,直接往附一医院开。
端木站在一棵树下抽烟,看到我来,扔了手里的烟,急匆匆过来。
我正想开口,他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拉着我往一边走。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如坠云里雾里,但我没反抗,跟着他走到一个僻静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木阴沉着脸,抚了一把脸颊说:“有人想致孟达死地。”
我被他这句话吓得张开嘴合不拢,半天回过神来说:“端木处长,你想多了吧?”
端木严肃地摇头说:“现在你要动用你的一切关系,确保车祸不被报道出去。这件事,现在要保密。”
“保密?”我疑惑地问:“什么事要保密?不就是一桩普通的车祸事故吗?”
“是车祸没错,但不普通。”端木咬着牙说:“孟达还在抢救,小彭和薛老师伤势不重,估计简单包扎就行。我现在要赶回省里去,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处理。”
“我?”我狐疑地问:“我能处理什么?”
“什么都能处理。”端木递给我一个包说:“这是孟达的,等他醒来你交给他。如果他醒不过来了,你自己决定打开还是不打开,看你的意见。”
我被他弄得心惊肉跳,端木的严肃和阴沉让我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薛冰什么时候与徐孟达在一起了,而且同一台车回衡岳市,这让我浮想联翩。
端木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陈风,有些事,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现在去不了黄微微娘家,我看不到分别了几个月的老婆,心里窝着一股火,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掏出电话打给黄微微,告诉她省里来的一个领导出了车祸,我要去帮忙处理一些事。我甚至告诉了她出车祸的是端木和徐孟达,但我刻意回避了薛冰,我没告诉她薛冰也在同一辆车上,也一同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