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启蒙笑道:“我说自己来就自己来。打把雨伞,不会辛苦累到我。”
说着从司机手里接过雨伞,招呼我钻进去。
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雨伞说:“书记,我来。”
刘启蒙也不推辞,将雨伞递给我。
雨伞不大,刚好能遮住一个人。如此一来,遮了刘启蒙,我就得淋雨,遮了我自己,他就得淋雨。
我不能让他淋雨,只好把雨伞尽量去遮他的身子。这样不到一会,我半边身子就开始湿透了。
刘启蒙不紧不慢地走,他似乎没发现我还在淋着雨。
走了一会,他开口说:“冷吧?”
我愣了一下,赶紧说:“不冷。”
“热吧?”
我莫名其妙地去看他。
“不热吗?两个女孩子,抢你一个人。难道你长成了一朵花?”刘启蒙似笑非笑地说。
“都是误会。”我结巴着说。
“是吗?怎么不误会别人,单单就误会了你?”刘启蒙不满地批评我说:“年轻人,千万不能在这个事上出问题。除了问题,谁也保不了你。”
我连忙点头说是。
刘启蒙侧过脸看我一眼道:“我记得几年前,跟你说过。”
我连声说:“是是是,书记你教导过我。”
“忘记了?”
“不敢。”
“不敢还出现今天这样的场面?你是在玩火,知道不?别的不说,单单一个组织部长,一个副省长,任何一个人对你有看法,你的政治前途就完了。”他叹口气道:“唉,年轻人,总会犯点错误。”
“我保证处理好。”我信誓旦旦地表决心。
“你不要对我保证。这是你的私人隐私,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要嘱咐你一句话,走稳!”
刘启蒙的话不谓语重心长,我从心底感激他的教诲。可是摆在我面前的两个姑娘,我该如何取舍,成了让我头痛欲裂的事。
“今天找你来,倒不是别的什么事,苏西搬迁的事我放心,我想问问你,对人事局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刘启蒙一下转到这个问题上来,让我一时六神无主。
这段时间我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苏西搬迁的事上去了,县里的事几乎没过问。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常务副县长。
“按组织程序处理。”我言不由衷地表态。
“泄密是犯罪了。”刘启蒙叹道:“一个老干部,如果出现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办?”
“不能党内处理?”我试探着问。
“怎么处理?”
“比如撤职,警告,或者开除公职,都行。”我说,心里想,谢天你个老家伙,闯祸了!
想起当初给谢天说的话,我自己心里在打鼓。谢天的泄密,跟我有直接的关系。我是曾经给他隐隐晦晦地说过,希望能让朱花语她们顺利通过考试。
明白人都知道,要想顺利通过,唯一的办法就是事先知道考题。
谢天是个老资格的干部,一辈子在官场跌打滚爬,有着丰富的官场经历,他会不懂得泄密的严重性?他不会做些手脚,让这么一点破事闹得满城风雨?他怎么会出现被人举报的事来?
更重要的是,谁是举报他的幕后推手?
刘启蒙对我的提议沉吟不语,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书记,您的意见呢?”我再次试探。
“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走司法途径?”
“你觉得呢?”
我一时语塞。如果按刘启蒙的说法,谢天泄密一案走司法途径,他这辈子就完了。不但下半辈子要在铁窗里度过,而且这一生都被打上罪犯的烙印。
万一他咬出我说过的话,这案子一定会牵扯上我。
我的背上开始冒出冷汗,加上半边身子湿透了,越发感觉浑身无比的寒冷。
“我们再调查调查。”我说:“也许,这件事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