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撤。
小姐妹在临死的时候对她说‘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存在的珍惜。好好活下去,就是对自己负责,对亲人负责。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亲情,才是割舍不了东西。’
可能就是这么一段话,让小女孩惊醒了过来。她跪在父亲脚边痛哭,深深自责。
再后来,她不想呆在大城市里,她说她受不了大城市的喧闹、虚华和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她要去一个偏远的小地方,净化她这么多年来的叛逆。”
故事讲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但隐隐的又与心里想的这个人挂不上边。
林省长难道是假托故事,叙说的是自己?可是我认识的林小溪,半点也看不出叛逆。在我眼里,她是个落落大方,美丽异常,知书识礼的好姑娘啊!
“小女孩这一辈子,除了她母亲,她好像再没爱过一个人。就是她父亲,她也不爱。”
林省长垂下头,眼睛盯着脚尖,无限落寞地说:“谁都知道,他们都是痛苦的。”
我接过话说:“这个小女孩啊,其实就是心里有一个结没解开。解开了这个结,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林省长赞许地点头,脸上又浮上来一层慈祥的微笑。他仿佛很欣慰地说:“这个小女孩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人。”
林省长定定地盯着我看,我局促地移开目光。做下属的,最好不要与领导目光对视,那样会让领导感觉到权威受到挑战。
林省长的这句话,让我的心猛然跳了几下。
我知道他在说谁了,而且我感觉到,这个故事铺垫下来,会与我有关系!
我故意装傻地说:“其实,爱一个人有很多选择,如果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又是一次伤害啊。”
林省长认真地点头,沉吟一下说:“所以,我不能让她再受伤害。也不许任何人来伤害她。”
我顿时语塞。林省长的话是在告诉我,为了女儿,他会不顾一切。
“你该知道我在说谁了吧?”林省长笑吟吟地看着我问。
我的笑在脸上僵硬了。林省长几乎是揭开了盖子,他找我谈话,就是在告诫我,谁也不能再次去伤害他的女儿。
“可是……。”我结巴起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了。
林省长摇摇手道:“小陈啊,你年轻,前途很光明。人生啊,有时候只要错过一步,就会全盘皆输。”
我尴尬地笑,心里却像爬着一只老鼠,不时啮着我的心。
“你现在是正处级干部?”林省长问我。
我点头,意识里一片空白。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啊。这次你们县里的这个案子,听说就是你主导侦破的,看不出,你有天生的侦查敏感性啊。”
“也是偶然拾遗。”我虚弱地笑,对于眼前的林省长,我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充实到公安战线去啊。人尽其用嘛!”林省长试探地问我:“有不有兴趣来省厅工作?”
“林省长,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我拒绝他说。
“我也不是这个专业的。不是照样做厅长么?”
“你是领导!”
“领导也要懂业务。你是说我不懂业务么?”
我背上冒出一层冷汗,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哪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汗水从我额头上涔涔落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无法呼吸。
“地方上的工作确实很重要。但工作需要,还是要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