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只能点头。
她解开安全带,侧身从包里翻出一瓶水来,扭开瓶盖递到我嘴边,说:“喝吧。”
我想伸手接过来喝,她却固执地抓住不松手。我只好凑近瓶口,咕咚喝下了两口水。冰凉的水如一根直线直透心底,我居然打了个冷颤。
她抽回手,再次把瓶盖拧紧,笑嘻嘻地说:“你喝了我的水,就得管我。”
我一顿,笑道:“没事,等下我买一箱水送给你。”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你是什么水,我就买什么水,好不?”
“你喝的是我喝过的水。”林小溪说完,脸像鸡冠花一样红了起来,把脸扭到一边,不敢看我。
我再次大吃一惊。刚才上车的时候太匆忙,我就没记着要买几瓶水放在车里。如今着了她的道了!
“味道怎么样?”林小溪调侃着我,我侧脸一看,她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故意砸吧一下嘴唇说:“嗯,不错,有点不一样。”
“我就说嘛。”她喜滋滋地说:“还要不要喝?”
“不要了!”我说:“等下我买了水,也一瓶一瓶打开喝一口再给你啊。”
“不要!真恶心!”她羞红了脸,娇声嚷道:“你们臭男人,我才不要呢。”
“可你总归要嫁给臭男人!”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我才感觉有些不妥。我跟林小溪仅仅两面之缘,这样的玩笑,似乎开得有点过火。
谁知道林小溪一点也不介意,她笑道:“我才不嫁你们臭男人呢。”
“当然,你有了嘛!”再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吓得不由自主地踩了一脚刹车。
“我不是哪个意思。”我忙着辩解。男人最怕女人误会。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一旦她们误会了你,就会一辈子不原谅你。
“哪你是什么意思?”林小溪收住了笑,脸上罩上来一层寒霜,我又不自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没意思。”我结巴着说,不敢去看她。
“你吃醋了?”她似笑非笑的问。
“我吃谁的醋啊?”我故意淡然地笑。
“你自己明白。”
“我不明白。”
“我不管你明不明白,你告诉我,你是吃醋了,我就原谅你。”她一字一顿地说,眼睛盯着我,犹如一头要暴怒的母狮子。
我只好装作洒脱地说:“好,好,林小溪,我是吃醋了!可以了吧。”
林小溪脸上浮过一丝微笑,她转过脸去看车窗外,心事重重地说:“别人可以误会我,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因为我喜欢你!”林小溪大胆地说:“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误会,宁愿死!”
我吓了一跳,转脸去看她。她正看着我,四目一对视,我就看到她的眼里蒙上来一层雾霭,朦朦胧胧的,如一副水墨淡画。
“我明白了你那晚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了。”她痛苦地说:“我等了一晚上的电话,你知道吗?”
她珠泪欲滴,楚楚动人。
我心里一阵酸。但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情感,林小溪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她一个单身小姑娘,能在举目无亲的春山县你里混得风生水起,必定有她过人的一套。
“你怕了?”林小溪幽幽地问我。
“没有!”我简短地回答。
“你肯定怕了。”她坚定地说:“你的手都在抖呢。”
我看一眼自己扶着方向盘的手,确实在微微的抖动。
我怎么会为才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子颤抖呢?我骂着自己:“真没出息!”
林小溪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莞尔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我是喜欢你,但喜欢不是爱,喜欢你不等于爱你。因此,我们之间,不会存在任何东西。”
“我知道!”我涩着嗓子说,心里却像被刀刺了一下,鲜血淋漓。
“你肯定在怀疑我与关书记。”林小溪终于打破了禁忌,直言说道。
“我没有!”我加重语气,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否决了她的判断。
“有不有都没关系!我不在乎,清白一词,一般都是以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来证明。”
我再次吓了一跳。林小溪的这些语言,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别乱想,小溪。”我柔声安慰她说:“这个世界上即使所有人都不信,但我一定会信。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吗?”她歪着头欣喜地看着我。
“当然!”
“谢谢你!陈风!”林小溪真诚地说,她突然移过来身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侧眼看过去,她正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快乐地笑了起来。
我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暖流,周身无比舒泰。仿佛在她亲吻的地方,绽开了一朵漂亮的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