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谁跟你说我不喜欢皇宫的?我不喜欢那里,只是因为那里没有你罢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即便你打算颠覆了天下,我也只会成为你手上的一把利刃。”
顾砚宁瞳孔微缩,眸光晃颤不已,他心跳得很快,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
“悦儿……”
余悦抬头,凝视着他幽深温柔的双眸,笑着说道:“师兄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在你身后的。”
顾砚宁愣了一下,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
余悦骄傲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她可是立志要成为总攻大人的!
铜镜:“……”
可惜她的flag就没有竖起来过。
余悦:“……”辣鸡镜子,你能闭嘴不?
……
宁王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也因此,其他皇子坐不住了,之前他们不对付他,是因为他没有夺位的可能,可现在,他身体好了,加上皇帝宠爱,那……
因此,顾砚宁脸色刚好一些,在御花园转了一圈,暗中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上他的主意了。
之后,短短半个月,顾砚宁就遇到了两次刺杀,三次投毒了。
嘭!
皇帝狠狠摔碎了一个茶杯,脸上无法掩饰的怒火,眸中满是森然杀意。
“好,好得很,宁儿你身体这才好了一些,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要是你康健了,那些人岂不是要将你生吞活剥了吗?”
顾砚宁坐在皇帝下首,他放下手上的茶杯,淡然一笑,清雅如仙,不似红尘中人,“父皇,您何必动怒,儿臣不是没事吗?”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难道你要父皇等你真的出事了,再动怒?”
“父皇不是派了人在儿臣身边了吗?儿臣能出什么事情?”
虽然被自己儿子信任了,皇帝心里很熨帖,但,“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万一呢?”
此时,余悦端着药走进来,向皇帝微微颔首,看向顾砚宁,“殿下,该喝药了。”
顾砚宁见到她,眉眼浮现丝丝温柔,接过药,乖乖地喝了。
皇帝看向余悦,眸光微闪,这几次,好在有顾悦这姑娘在,为宁王避开了几次暗杀和毒杀。
这姑娘胆识、眼界和能力都令他欣赏,要是她能一直在宁儿身边,他也能放心不少。
而且儿子看这姑娘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呢!
莫不是……
“顾悦啊,宁王的身体还要调养多久?”
“再有一个月,宁王就无需每日针灸和药浴了,只需要民女留下药方,按时吃药就行了,以后民女一年会来给殿下诊断一次的。”
顾砚宁抬眸看着余悦,药都不喝了,似紧张不安地问道:“那你一个月后就要离开宁王府了吗?”
“嗯,”余悦淡定地点点头。
顾砚宁见她似乎不在意的样子,很是低落地垂下眼帘,浑身哪有刚刚的仙气缥缈,整个似被抛弃的脆弱孩子。
皇帝脑门滑下一滴冷汗,不过他眸中浮现新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接地气的儿子呢。
不过,皇帝看看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神经有些粗的余悦,嘴角一抽,敢情儿子是单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