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处理了萧易和陆芊芊这两只苍蝇的皇帝陛下心情不错地拥着爱妃在宫中散步。
“怎么不说话呢?”
萧陌握着余悦的手,柔声问道。
余悦抬头,笑着道:“你都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了,我还有什么能说呢?”
她家男人就是独树一帜,这种处理手段,大概史上也就他这位帝王能用得这么毫无压力吧。
萧陌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低声道:“他们不该将心思动到你身上。”
感受从他身上溢出的冰冷杀意,余悦没有恐惧,而是满足,一生能有人如此护你?夫复何求?
“他们不值当你生气的。”
余悦伸手环住他,轻轻蹭着他的胸膛,不过是天道爪下一对暗沟中的老鼠,哪里值得他在意动气?
萧陌轻轻摩擦她的发顶,淡淡的清香入鼻,化去他满心的戾气,只剩一腔柔情温暖,薄唇漾起的笑意如夏夜滚落在荷花瓣上的晶莹露珠,舒适醉人!
“对了,小舞和镇武侯温言是怎么回事?”
三月下旬,萧陌定下了上书房的名额,其中便有镇武侯府唯一血脉温言。
起初余悦并不是多在意,想着不过是萧陌看在镇武侯满门忠烈的份上多一份照顾,却不想,晗舞居然和温言扯上关系了。
每次看着古灵精怪的晗舞被温言噎得直跳脚,每次都嚷嚷下次不管他了,可每次都见不得他被欺负,帮了之后又忍不住去撩拨他,可每次总是灰头土脸。
某位只有在自家皇兄吃过瘪的小公主殿下彻底不爽了,发誓一定要让温言这个面瘫脸破裂,因此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各种找存在感。
偏偏温言像是天生少了情感波动一般,不管晗舞怎么闹,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还总是一副恭恭谨谨的模样,气得晗舞每次都掀桌。
可惜,某位小公主屡败屡战,那个韧性啊!
便是余悦也被晗舞的“坚持不懈”给震惊到了,原以为是小孩子的游戏,怎么现在看,有些……
萧陌亲亲她的额头,笑着道,“上次在相国寺救了晗舞的人就是温言。”
余悦有一瞬诧异,这才记起之前确实有人拉住了晗舞,只是后面事情一多,一时她也忘了当时的男孩子了,却不想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
不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不错,只是,如今镇武侯府萧条,我倒不是不信温言那孩子的品行,只是他身上的责任,牵绊未免有些多,注定或许他不能把心放在儿女情长上,这样晗舞以后会很辛苦的。”
余悦不看重门第,只要那个男子足够疼爱晗舞,爱护晗舞,能照顾保护她一生,余悦便也不会说什么。
但温言是镇武侯唯一的血脉,他生来责任繁重,注定重心在事业上,这样的男子不是不好,只是,未免会冷落了妻儿,那样,晗舞或许会受不少委屈,余悦怎么肯?
“他们都还小,你就想这么远了。”萧陌笑着摇头,无奈道:“难道我还会坑自己的妹妹吗?”
萧陌虽然不喜晗舞一直粘着余悦,但怎么说也是他的胞妹,他也不会拿她一生去开玩笑,再则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呢?
余悦抬眸,严肃道:“这个年纪最是情愫萌动的时期,一个不好,伤痕便是一生。”
初恋总是最让人难忘,晗舞虽然平时小大人似的,但她毕竟也是小女孩,而且她重情,若真的认定了温言,恐怕不撞南墙不回头,倘若温言能给她回应那还好,可如果温言不喜欢她,或是在他眼中,权利更加重要呢?
到时,她不敢想。
而且,控制人容易,控制心难,萧陌或许有能力让温言一辈子守着晗舞,可这就是对她好吗?
余悦眉心皱起,满满的忧虑,也是对萧陌的放任不赞同。
温润的指腹覆上她的眉心,萧陌温柔又无奈,他做任何事,她自来支持,可为了晗舞,她还是第一次反驳他,这如何不让他无奈吃味呢?
“为夫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
余悦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你这天天打翻了陈年老醋的人,有时确实不靠谱。”
萧陌:“……”被自家娘子嫌弃了肿么办?
萧陌似有些哀伤地长叹一声,凤眸满满的哀怨,清越的嗓音带着委屈,“悦儿,我才是你的夫君。”
“所以?”
“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可只要晗舞在,你的心思都在她上面了,还常常为了她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