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已经见识过青城山的内斗了,虽然处置了几位长老和天宁子,但真正服从孙思仁的一个都没有,剩下那些也不过是被当初张天师、柳承、郑钧等人给吓住了而已。
现在孙思仁又离开了青城山这么久,青城山怕是又恢复了那个你争我抢的状况。
孙思仁和黄蕴秋听明白了这番话,两人都要惊掉了下巴,就跟在武当山那次一样,我摇头叹气,伸出手去拖住她们下巴说道,“哈喇子要流下来了。”
黄蕴秋满是诧异地问,“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排兵布阵的本事,你是去哪儿学的?”
孙思仁也忙点头,表示她也有这疑惑。
我笑说,“这叫运筹帷幄,不叫排兵布阵。”我要是跟她们说我经历过两千年前那次战乱,怕是她们也不会信,干脆不提这事儿,再问孙思仁,“基于青城山现状,小祖宗你有什么办法来应对这计谋吗?”
孙思仁明白青城山的现状,思索良久未得好办法,只能问我,“没想到,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我倒真有些羡慕东岳或者帝辛了,他们身边一个有姜尚,一个有青玄,这两人一直在为打仗做准备,说起计谋来一套一套的,我身边却无人可以商议。倒不是说孙思仁和黄蕴秋笨,她们是很聪明的人,但她们没经历过战乱,也没为战争做过准备,未秣马历兵就要拉出来溜,有些太过仓促了。
又转身往前走,一路入了建福宫,建福宫中有烧香的香客,宫中弟子见孙思仁和黄蕴秋回来,忙上前躬身行礼,道了福生无量天尊,再要去通报各峰长老,孙思仁未曾阻止,只倾心听我良策。
我们习惯性地直上丈人峰,说道,“青城山这次的目的非战胜东岳,而是要为青龙争取时间,从短时间来看,东岳准备等我们内乱是好事。不过青城山现状很糟糕,这样也耗费不了他们太多时间,想要尽可能久地拖延时间,只有两种办法,一曰立威,二曰避实击虚。”
孙思仁和黄蕴秋虚心受教,默默听着。
“第一,你立威,让青城山上下道徒知道,你是青城山掌教,手持掌教玉佩,你的命令不容反抗,你立威的时间限制在东岳等候内乱的这段时间;第二,立威之后,舍弃掉青城山,带着青城山道徒在四川境内游走,不与东岳正面冲突……”
我还没说完,孙思仁打断了我,“这不行,青城山两千年基业,是祖师留给我们的,我们舍弃青城山,岂不是将它拱手让给东岳。”
我立身看了孙思仁几眼,指着下方的月沉湖说道,“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你得学会随机应变,就你青城山这些人,挡不住东岳的,只能退避。”
孙思仁不甘,再说,“青城山诸峰险峻,我们可以固守诸峰,除非天兵天将来,否则他们休想上山。”
我笑了,故作老态拍拍孙思仁肩膀,“你青城山道士是活人,不是神仙,青城山水源来自月沉湖,他们守在山下一日不离开,你青城山道士就一日喝不了水,顶多七日,青城山道士就会死伤一大半。况且东岳只求击溃青城山,并不是要来占你青城山这块地,与他游走周旋一段时间,青龙势起,他自然就不会再揪着我们不放了,到时候再回来便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东岳和他的阴兵常年在阴司,阳间是你们的主场,四川这么大,完全有方法避开他们主力,再逐个击破他们虚弱的地方,这场战斗,不止不会败,还有可能会胜。”
虽然不知道姜尚是不是只制定了礼不伐丧这一个计谋,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们初与阴司相争,人数少了他们太多太多,败了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一旦赢了,今后作用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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