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教,佛经中也记载过孟婆的故事,而忘川河就是奈河的另外一个名字。佛经中有这彼岸花,虽然说的不是孟婆,但肯定跟她有关。
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只要能引起她的关注,或者能让她跟我们说几句话就行了。
我念完这几句话,她终于眨了下眼,再斜眼过来看了看我和柳承,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看了良久后,语气哀婉说道,“你也在等人么?”
至此我明白了孟婆一直守在奈河边上的原因了,她是在等人。
我来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充满欺骗的,反正我说的没一句实话,干脆再继续说谎了,也满脸哀婉恩了声,然后席地坐在了她旁边,却不敢看她,因为实在太美,怕被勾了神魂,坐下后我开始表演,看着远方,脸上写满了沧桑,仿佛我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说,“是。”
此后我编造了一个‘我已长发及腰,将军何时归来’的故事,讲给她听了,我说完之后,孟婆看了看我,而后坐了起来,依靠着桃花树,问道,“你是女子?”
我差点被噎到,忙道,“不是我长发及腰,只是这个故事跟我的故事很像而已,我当然是那个将军。”
她哦哦点头,而后微微笑了笑,“看你也不像女子。”
柳承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头,我一个道士,哪儿有什么情事可讲,但他也已经习惯了,并不戳破我,默默地听着。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种族,听到别人的悲惨故事,无非就有两种心理,一种叫做同情心,一种叫做同理心。我讲了一个跟孟婆差不多,或者可能有关系的故事,自然能勾起她的同理心,再联想到自己,如此一来,就有话聊了。
所以说,现在的人还是太单纯了,用今后的手段来骗他们,太简单不过。
我见已经勾起了她的同理心,就问道,“那么你呢,你又在等谁?”
她却摇摇头,“我没有等谁,只知道我就该在这里等着,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我纳闷儿了,“都忘记了,为什么还在这里等着?”
她看着前方那小溪流沉默了会儿才说,“不知道,我去过很多地方,只有在这里,看着桃花开落才最安心,似乎我就该在这里等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等着,也难怪她会在这里一直待到两千年后,两千年后都不知道结果,现在我肯定解答不了这个问题,这次来只是要拉拢和她的关系的,便拉扯了旁边柳承一把,对她说道,“这是我小师弟。”孟婆看了看柳承,微笑着点头示意。
我又对柳承说,“快叫姐姐。”
柳承一愣,“啊?”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道士出家最忌讳的就是随便认亲戚,毕竟已经了却尘缘了,就等于和凡尘俗世没了关系,再乱认亲戚无异于给自己增添牵挂,但柳承很听我的话,虽然不愿意,之后还是拱手行礼道,“孟婆姐姐。”
孟婆看着柳承这窘迫模样乐了,说道,“你又叫我孟婆,又叫我姐姐,我到底是婆婆还是姐姐?”
我指望着柳承能说点好听的,女为悦己者容,当然是叫姐姐来得好听,可他根本不开窍,说道,“既然我师兄叫你孟婆,我也该叫你婆婆,刚才失礼了。”
要不是碍于他是我今后的师父的话,我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锤,难怪两千多年都没个心上人,这样能找到媳妇儿才怪了。
“二愣子一个。”我忍不住嘀咕了句。
孟婆看着柳承这模样,像是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一直挂着微笑,随后说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来这里许久了,从没有人找过我,也从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而且还唤我孟婆,难道你们以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