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复兴,可晋公却弃天子与曹操,逐天子与许昌。
此时吾等尚可认为洛阳残破之故。
但是当晋公诛袁术,败袁绍,重修洛阳,立扶汉之大旗,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
却未想晋公窃公爵之位,独霸洛阳为晋之都城。这难道是周公之为?”
秦不疑哑然而笑缓道:“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于是伊尹放之于桐宫。三年,伊尹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帝太甲居桐宫三年,悔过自责,反善,于是伊尹乃迎帝太甲而授之政。帝太甲修德,诸侯咸归殷,百姓以宁。”
秦不疑缓缓念诵起来,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因为秦不疑背诵的乃是商汤右相伊尹方太甲与桐宫之典故。
而对于伊尹,汉之大儒皆将其定性为忠臣良相。
秦不疑横扫了众人一眼,语气慢慢加重道:“天子有不明、不尊法,乱德知行为,古之贤相也可放逐让其自省。
如今天子移架许昌乃是自己之选,此天下皆知,诸公却以此诘责与我,岂不可笑。
当今天子虽非太甲,但是大汉却疲敝之极,诸侯割据,民生疲敝,世家自立,有不知可之地为祸。
天子幼被董卓所挟,又被李榷郭汜等人挟持,虽有天时,亦有人为。
如今天子心有疑虑,我岂能束天子与身边。
况且洛阳虽新修,百姓十不存一,四周关卡荒废,我与关中击退鬼方,安抚西凉部族,重修潼关,北有草原胡人,,北之关卡新修不久,天子岂能入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许昌便是王廷,天子居之何妨?在诸位眼中,难道曹操是奸佞之臣么?
诸位皆是汉之忠臣,我为天子伐董卓、灭匈奴、诛袁术、败袁绍之时,诸位何在?怕是在这襄阳饮酒作诗吧。
天下若无我秦不疑,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秦不疑的语气骤冷,大殿众人的脸色难看。
而殿外的士子、百姓则是窃窃私语起来。
“都言秦不疑乃是叛逆,可若非有这秦不疑,这天下怕是早就分崩离析了。”
“是啊,听说洛阳刚刚修建,天子想要西归洛阳,却被限制于许昌,这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天下皆知啊。”
“我荆襄九郡的世家大族都在花天酒地呢。看来这秦不疑并非凶恶之徒啊。”
大殿外的议论声让荆襄九郡的世家大族脸色难看之极。
他们放开城主府,让襄阳士子、豪族和百姓前来观看,就是为了落秦不疑的脸面,让其当众出丑,可是现在他们却落于下风。
面对这一番情况,杨家的杨仪直接起身道:“吾等皆是世家,祖上皆有名之人。
我主乃大汉宗室,北地曹操是相国曹参之后,听闻晋公不过是黄巾余孽,黄巾荼毒天下,晋公在北地实行的法则也是屠杀世家望族,此乃是贤臣之所为?”
秦不疑脸色一沉,这些人是要从自己的身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