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骚包甩出铲子的那一霎,牵动金锋和王晓歆,复合绳直接勒到涛细棍的肩胛骨上,痛得涛细棍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金锋临空一把抓住岩壁杆子,低头叫喊王晓歆:“爬上来!”
此时的王晓歆三魂七魄都吓得飞散不见,听闻金锋叫唤,王晓歆抬头看着金锋颤声叫着:“放了我。别害了你!”
“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
“那一年,我没救到你!”
“这一回,不会!”
金锋狞声叫喊:“别他妈废话!爬上来!你他妈想要害死我们三个吗?”
“爬呀!”
金锋的口水飞溅在王晓歆脸上,王晓歆身子随之在半空中摆动,宛如破烂的钟摆。
骚包整个身子斜着悬在半空,嘶声颤颤悲音哭丧:“王统领……别墨迹,这样猴子捞月迟早全军覆没呀……”
“姑奶奶……”
王晓歆垂首去看那银白森冷的水银河,却是被金锋破口大骂:“看你妹。爬上来!”
“你他妈这个扫把星!”
“你想要梵青竹站在你坟前嘲笑你吗?”
“你他妈还有脸当智脑!”
“爬!”
“给老子爬上去!”
这话刺中王晓歆的软肋,将王晓歆想要松手的心思打碎,也激起了王晓歆的好胜心。
眼泪长流间,王晓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金锋手腕,在金锋拖拽下又复抓住大包带子,双手使劲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眼看着王晓歆一点一点攀爬,对岸众人拳头攥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暗里为四个人捏了一把冷汗。
王晙芃就在外面,王晓歆要是死了,麻烦就大了。
骚包手里逮着的臂环不住颤抖,俊脸扭曲痉挛变形,痛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却不敢开口。
等到王晓歆踩着金锋大包逮住骚包臂环的那一刻,金锋嘴里叫了一声好,右肘将王晓歆奋力一抬即刻松手,左手抓牢岩缝杆子,脱离复合绳。
“绳枪!”
“拿绳枪!”
少了一个人的重量,最上面的涛细棍顿时压力骤减,但这时候骚包的压力却是倍增。
骚包嘴里不停念着咒语,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经咒传入王晓歆耳畔,王晓歆似乎也有触动,逮着骚包腰间皮带,双手抓紧。
这一刻骚包马上松手!
手中抓着的金锋大包砰然坠落,直直落进水银河中,溅起一朵巨大的银色浪花。
金锋大包从来没有低于三十斤重量。去掉这个包袱,骚包和涛细棍压力再减。
“别怕。慢慢来。”
“王统领,你可别死了啊。死了梵青竹做梦都会笑醒。”
“对了,她还骂你灾星。”
毫无疑问,骚包也学到了金锋的精髓,也将王晓歆的脾气摸透。
王晓歆玉容惨白,恨声叫道:“闭嘴!”
“不准提她!”
这时候的王晓歆体力消耗严重,抓住了骚包腰带身子又开始往下坠。
脑袋贴在骚包屁股上,叫王晓歆更是难堪。
骚包逮着难得的机会还想要打击调侃王晓歆,石台上涛细棍发出悲鸣的哭腔。
“天……师……别他妈吹……”
“扛……扛不……”
骚包没好气叫道:“慌个卵呐。马上就好!”
“坚持住。老子算过,你死不了。要死也不会死在这。”
涛细棍扭曲的脸上露出比张老三还要丑上十倍的笑,血泪狂撒。
“张骚包,想法子。我撑不住了!”
这当口王晓歆如忍不住爆喝出口。
“来了!”
回应王晓歆的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厉响!
一只长十五公分的合金箭头插着骚包衣服电射过去,带着骚包冲锋衣碎片,露出肌体。
“我操!”
“操你大爷夏侯!”
骚包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已经被奋力的合金箭头拉出一条长达二十公分的口子。须臾间,那血便自如割裂水袋汩汩冒出,一条深达一公分的大口子顿时翻开,都能看到自己的脂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