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看了程卓一眼,啼笑皆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下了车。
他的思路是对的,可他忘了一点,我们在腾子格体内发现的避孕套,以及避孕套内的精子,凶手有意的想要让案件突破口引入腾风,也就是说,凶手恨腾风,恨到都能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谁能轻而易举的拿到腾风的精子?是腾子格的母亲?还是当时在法院门口,腾子格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小三?
还有,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被害者的人皮,内脏,那么骨头呢?骨头是被凶手吃了么?
我站在厂房门口,抬头看着厂房顶层左右两侧的两扇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户,而后又来到了这两扇窗户的外侧,窗户外侧是一排比人还要高的杂草,奇怪的是,我现在所站的位置正巧处于那扇左侧窗户的正下方,按理来说,这片地方应该也长满了杂草才是,等我蹲下一看,果不其然,我脚下的泥土坑坑洼洼,一看就是被清理过的样子,而就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丝红色的血渍垂挂在我面前的杂草之上。
我缓缓地拨开面前的那些杂草,顺着残留的血渍我大概走了三四百米的样子,而当我拨开这最后一层杂草,一副完好的人体骨架瞬间就与我面对着面,在我这个角度,我还能清晰的看到这幅骨架之上的血液。
我瞪大了眼睛,被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紧接着,我拿起手机直接拨打了110报警中心。
别说我做了那么多年的警察,看到这些东西居然还会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来试试,当时我几乎是和他面对着面,鼻腔里面的血腥味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散去,说实话,自从来到了这刑侦大队之后,这个案子,无疑是我见到过的最为凶残的凶杀案。
我不知道程卓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我反应过来之后,程卓就已经出现在我身边用着他那手机一直在那边咔嚓咔嚓的拍摄我面前的这幅人体骨架,看他的眼神,似乎对于我被吓傻了的这件事情,十分不削。
这幅骨架不全是骨架,在骨架的中央或缝隙处还沾着很多血肉,我想找到这幅骨架,应该就能凑齐一个完整的人身,人皮,内脏,骨架,还有这些肉,很难想象,这些都是从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上剥离出来的。
我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眼,想象着那一把刀从我的脊椎划过,鲜血从我皮肉之间慢慢的溢出,一双带着塑胶手套的双手从我脊椎处慢慢的拉扯着我的皮肉。
我深吸一口冷气,猛地睁开了双眼,额头上的汗珠瞬间滑落,这种痛苦,就连我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这个孩子。
“怎么了?好歹也做了三年的刑警了,这么一副骨架,就给你吓的满头大汗?”程卓将手机放入口袋,然后一把抓过我的手臂将我拉起,我脚麻了,一个没站稳,重心向后一倾,程卓整个人就这样被我华丽丽的拉在了地上,而我双手之间,像是摸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再次定睛一看,我擦,我的双手正中他的胸口,尼玛……他……他居然是女的……
我震惊了,不光是我,就连程卓也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伴随着手掌打在脸上的脆响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卓早已红着一张脸站了起来,也就在她站起的那一刻,她身后的那一副骨架也因为我们之前的动作一下就倒在了她的后背之上,我连忙起身将她拉开,可谁知道这小娘皮好心没好报,我这手刚拉到她的左手,就被他一下给甩开,下一刻,那副骨架在她身上瞬间就支离破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