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仲钺苦着脸摇头,林玉润挑眉,
“这些个姑娘们都是妹妹我精挑细选的,无论学识、容貌、身段、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林仲钺抿着嘴摇了摇头,
“哥哥你再仔细瞧瞧?”
说着一张张拿了指着给他看,林仲钺皱着眉瞧着那上头的姑娘,一个个细眉细眼,身段瘦得一掐就断一般,怎么就没有一个浓眉大眼,说话爽快利落,落落大方,和蔼可亲的呢?
林玉润偷眼瞧他神情,见他一脸嫌弃的样儿便在心中暗暗好笑,口中假意道,
“二哥哥即是瞧不上眼,也无妨,待妹妹再仔细寻一寻!”
林仲钺闻言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行了礼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皇宫!
林玉润瞧着他落荒而跳的背影笑得不行,
“二哥哥你早就入了我的套,我倒要瞧瞧你能逃到那处去!”
那头郑老夫人接了信儿便笑,叫了丫头去请郑小姐,
“母亲,唤孩儿来有事么?”
郑老夫人笑道,
“年前你三姨母也随了姨父进京,如今在吏部谋了差事,他们初到京城落脚的地儿还是赁的院子,我想趁着年节过去瞧一瞧!”
郑小姐应道,
“母亲即是想去姨母那处,女儿自也是要随行的!”
当下换了衣裳便出门去。
郑老夫人娘家姓祝,她排行在六,这位到京城的却是三姐,嫁了姓钱的人家,丈夫钱迩升在吏部任职。只是一家子刚入京,租了皇城附近的一间宅子住着,因着京城房价连涨,前头带来的银子有些不够,没有下手购买。这一家子人口众多,都挤在一间宅子里便显得十分拥挤了。
郑小姐与三姨母家的小女儿婉珍交好,婉珍早几年嫁了人,丈夫便是临州城中户部的小吏,现下娘家到了京城自是要过来的,却是遇上了郑四小姐,当下十分的欢喜,
“小茗!”
“婉珍!”
两个闺中密友,一个已嫁为人妇生儿育女一个却还是待字闺中,虽是都在京城却是不能随意出来见面,现下遇上了自是有许多话说,郑老夫人见了便赶她道,
“你们姐妹自去旁边说话,叽叽喳喳吵得着我与你姨母!”
两人相识一笑,行了礼便手拉着手儿出去了,那头钱老夫人问道,
“小茗这婚事,如今可是还没有着落?”
郑老夫人却是呵呵一笑道,
“这姻缘天定,总有那么一天的!”
却是不敢将与皇后娘娘所谋之事说出来,日后这些人自会知晓的!
那头郑小姐与钱小姐出去,两人躲在花园之中窃窃私语,问起钱小姐儿女如何?夫君如何?婆婆如何?小姑、小叔等又如何?
钱小姐也问家中如何?哥嫂如何?侄子侄女如何?婚事又是如何?
两人都是感慨,
“未嫁时恨不能寻个如意郎君嫁了,这当真嫁了一个如意的郎君,才知晓这日子也不光是郎情妾意,还有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
郑小姐自嘲道,
“你总算还嫁了人,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死了总还能入夫家坟地的,我呀……以后还不知漂泊到何方呢!”
钱小姐却叹道,
“你当我每日里操持家务,伺候公婆,相夫教子,和睦妯娌不累么?便是死了入他家坟地,也是我应当应得的!”
说着便念起她那势利的公婆来了,
“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想着将小姑送与人做妾!”
郑小姐一惊,
“送人做妾?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做,怎得要与人为妾?”
钱小姐冷笑一声道,
“可不是这话么!先头皇帝选宫女便一心想着送进宫去,后头又听说圣上只守着皇后不纳嫔妃,便忙不迭的把名字撤了下来。如今圣上亲弟安平侯进京,便想着要将小姑送到安平侯府去……安平侯爷早有嫡妻,自是只能做人小妾了!”
郑小姐听罢神色却有些异样,钱小姐与她是闺中密友,两人书信来往自是提到了前头几年与赵家二爷之事,接着说道,
“我前头从你那处也知那侯府不是好进的,便好言劝了婆婆几句,却被她骂了回来,哼!他们甘心送了女儿去做小任人欺凌,我又何必做这恶人,挡人富贵青云之路!”
郑小姐摇头道,
“安平侯此人优柔寡断,软弱无能并不是良配!”
钱小姐冷笑道,
“他们被富贵迷了眼,那里管自家女儿的幸福!说起来我倒是十分羡慕你,六姨母与姨父是真心疼你,任是年纪再大也不曾随意将你嫁了,小茗!你要惜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