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机变,定是将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条!、
“砰……”
上头赵旭终是忍不住了,一掌拍在那龙椅扶手之上,却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整木雕出的龙纹扶手竟被他一掌打断,执在手中扔到金銮殿光滑可鉴人的地面之上,骨碌碌滚出老远,却是吓了众人一跳。
抬头瞧陛下已是脸色漆黑,额头青筋暴跳,百官这才醒觉上头那位可不是好相与之人,脾气是出了名的眼里不揉沙子的!
当下都纷纷叫声垂头束手不再出声,赵旭冷眼瞧着下头百官道,
“立储之事,我心中自有定论,诸公若是太过清闲,我这厢倒也正想着趁着京城肃整之时,百官也应自查自纠,三省自身,从即日起诸公请将家中田产、人口一一上报,留待日后核对!”
此言一出那朝堂之上立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下头一阵嗡嗡之声,
这……这分明是皇帝要摸诸人的家底啊!
如今新朝初立若说那贪腐受贿之风倒还不太盛行,但总是有人经不起稽查,若是查出个一二三来,只怕就是人头落地的事儿了!
这让他们如何不惊,更有这一回过去了,若是皇帝年年都来上这么一回,家底子被摸的一清二楚,要真贪了可就不好藏!以后还怎么行事!
说到底却是不愿自家被皇帝摸到老底子!
这时节百官即是心中不满,却是无人敢跳出来做这出头的楔子,只是私底下你望我眼,我望你眼,一时之间朝堂之中暗潮涌动!
赵旭眼皮子下瞧,冲着众人冷冷一笑,
想管老子的家务事儿,即是手要伸这么长,就别怪老子也要管一管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家务事儿”了!
当下却是一拍那另一个完好的扶手道,
“这事儿便这么定了,于诸公十日期限,凡五品以上官员俱要上报家产人口,家中经营产业不可涉赌、娼二业,诸公可听清了!”
百官虽是不愿,此时也只得低头拱手齐声应诺,
“臣等谨遵圣意!”
赵旭这才冷笑一声,撩袍子起身,小太监在一旁叫道,
“退朝!”
他这厢负着手大摇大摆的出去了,那下头众人才面面相窥,低声议论道,
“这要如何应对?”
“嘘,王大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慎言!”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出去,赖玔这厢也跟着出来,只听前头郑霖与潘湘笑道,
“我瞧着陛下也忍得是火候了!”
潘湘笑道,
“陛下原想着新朝初立,总也要礼贤下士一番,对这些新进之辈多有宽容,没想到这些人蹬鼻子上脸越发不知好歹,居然敢拿立储说事儿,触龙逆鳞,他们不死谁死!”
郑霖笑道,
“老夫在前朝时倒是颇有积蓄,只是在豫州时为了陛下也是家财散尽,老夫倒是不怕查的!”
潘湘笑道,
“我那点子家财都是陛下所赐,更是不怕查!”
回过头来却见赖玔苦了脸口中骂道,
“都是这帮子蠢货惹的事儿,前头娘娘遇刺陛下正一腔怒火没处儿发呢,偏还在这时来撩虎须,倒害了我这池中小鱼!”
两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潘湘问道,
“你那赌坊还开着呢?”
赖玔应道,
“给我一个本家的兄弟管着,那生意好我……我也舍不得放手啊!”
这下子只怕不放也得放了!
潘湘笑道,
“那是你的老本行,你自是舍不得,不过如今你那身家也是不菲,休要学那乡下财主舍命不舍财,倒不如洗了手上岸,将生意转给旁人,也好清清白白做官才是!”
赖玔咬牙道,
“唯有如此了!”
心下又愤又恨暗骂那些挑事儿的人,
有那本事捅马蜂窝,怎不自家全受了,倒还来害的爷爷舍财!
他这厢在那处暗骂,赵旭那头回了后宫却还是余怒未消,见了林玉润时眉头虽松,但一脸的戾气却是还未散去。
林玉润如今已是大好,能倚着迎枕坐上一会儿,却是不敢久坐了怕压迫到伤口。
见他进来这般样儿便知是前朝有事。她却也不问,只是冲他招手道,
“雍善!”
赵旭过去握了她的手亲了亲,
“你今儿可觉着好些了?”
林玉润点了点头道,
“已是好多了,只要不牵扯到伤口便不会疼了!”